吴瑕来回犹如困兽,“被带绿帽子什么的,这种懦夫的名声怎么能要。”萧云见吴瑕信他,心内一暖,又见他苦恼,便安抚说,“没事的,这种名声也就大家私底下笑笑,影响不了我。”
“我怎么能让人这么笑话你?”吴瑕不可置信的看着萧云说。“明天上午,爹肯定还是会叫我们过去问问话,不管怎的,你只要咬紧圆过房就是了。”
“这点我自然会说,如果不说,别人的压力都要压在你身上了。”萧云说,“只是魏佳丽那贱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却接受不能。”
在最开始得知消息的时候,萧云无疑是愤怒的,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带绿帽子的耻辱。只是吴瑕敏捷的反应,却让萧云知道,不管怎样,现在却是不能认输的,若让人把这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那就真是恶心了。
离了宴席,见吴瑕还是苦恼,萧云愤怒的心却软化下来,不忍见他这样苦恼,竟生出就被别人笑吧,笑笑又不少块肉,只要他不苦恼。
可惜吴瑕维护他之心丝毫不亚于萧云怜惜他的心。
回到院子,吴瑕并没有马上就让人带魏姨娘来见,吴瑕只是对孙嬷嬷吩咐说,“好生看着她,不要出什么意外。”
吴瑕的头脑一直在转,毫无疑问太太要利用魏姨娘对萧云开刀了,该是怎么开,开往哪,吴瑕一夜想着,彻夜无眠。若萧云动了动,吴瑕就闭眼装睡,若萧云熟睡,吴瑕则睁着眼睛看着房顶。
第二天去请安时,果然被萧老爷留下来,萧王氏坐在椅子上,笑的很得意,萧老爷却犯了难,昨天夜里他本愈去教训萧王氏的,结果萧王氏拿出一些东西来,却让他不得不信,特意在萧王氏的院子里,就是不想让姚氏知道。可如今要他怎么开口,儿子,你很可能被你的姨娘带了绿帽子了?这太荒唐
“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萧云见坐在上方的人都不说话,便自己先开了口。“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儿子的,我保证。”
萧老爷惊讶的看着萧云,萧云面无表情,看不出有没有被背叛的伤心,“我儿难道真如王氏所言,在后院中与姨娘相敬如宾?”萧老爷一时口快,竟直接问了出来。
“不是。”萧云很肯定的说,“只是魏姨娘除外,儿子没碰过她。”
“那是为何?”萧老爷问。
萧云面上难得出现愤慨之意,“儿子觉得丢人,爹还是不要问了。”面朝向吴瑕,暗示意义十足。
“美玉,你和我说说,云儿为什么没有和魏姨娘圆房。”萧老爷果然问吴瑕。
吴瑕虽惊讶萧云不按昨夜商量好的说,但是长久的默契还是让他非常为难的开口,“这话我实在不好说。”
“没事,现如今,这屋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我是断不会让人把话传出去的。”萧老爷说。
吴瑕想,现在这境地倒是巴不得你往外说才好,想了想后开口说,“那日本是魏姨娘头次侍寝的日子,二爷在我这吃了晚饭才过去,哪想到没过两个时辰,二爷又被阿甲送了回来,浑身发烫,意识全无,当时我都吓傻了。”
“还是阿甲提醒的我,二爷可能是,可能是。”吴瑕抬眼见了萧老爷和萧王氏,低低的声音说,“中了勾栏处常用的催情香了。”
“什么。”萧老爷一拍桌,“竟然有这等事,贱人,贱人。”哪家的黄花大姑娘会学这等腌渍手段,想来就是心术不正。别的姨娘都能安分于室,偏她轻浮,耐不住寂寞,做下丑事,还怀上孽种。
萧老爷站起身走了几个来回,余怒难消,指着萧王氏就骂,“这样罔顾伦理,道德败坏的贱女子,你竟然选来给我云儿作妾,你起的是什么心思!”
“还有证据,你昨天的那些证据,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早就等着这一天,让一个败坏门风的女子进门,坏了我云儿的大好名声。”萧老爷激动的说。
“老爷冤枉啊~~”萧王氏喊说,“之前都是媒妁之言,我又哪里认识的了。人家也是好好的大姑娘,若不是萧云背信弃义,人家姑娘何至于此。”
“爹,不知道你说的证据是怎么回事?”萧云开口问。“此事左右都是儿子面上无光,若可以,还请爹给我留分脸面。”
萧云这样委曲求全,萧老爷心中怒火更甚,害他儿子受这样委屈的那个女人,萧老爷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行了,爹知道了,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萧老爷说,之后的事既然萧云不知道,萧老爷也不想让他们沾上这样的腌渍事。“你们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