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会去,端看是按规矩的去还是不按规矩的去了。”吴瑕笑的很乖,话里却倨傲的很。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去定了。
萧族老说,“你想去便去吧,带家眷随同可以多三百两银子。”
堂下又议论纷纷,该不该带家眷去,萧族老咳嗽两声,“但是,带家眷去任务要多加重六千两。”
“而且家眷也不能格外带钱,不能动用自己的嫁妆,家眷可以带两个下人。”萧族老说。
堂下议论不断,今时不同往日,身边伺候的人多不是意味着排场,而是负担,是成本的增加。吴瑕不理旁的,等萧族老说了要求,就回头看着萧云,萧云笑着小声说,“只要你在身边,再多个六千两我也不怕。”
吴瑕志得意满的笑起来,也不再多说话,走到萧云背后站着。众人一看,看来萧二爷是要带着家眷了,真有信心。不少人酸溜溜的想。但是没有再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女眷不同男妻,出门在外,限制多,帮助少。
小年晚宴,萧老爷摆个小宴,只让自家几个人和三个族老一桌吃饭,只除了未婚的萧雾没同桌。酒兴正浓时,一个婆子打帘子进来报喜,“给老爷,姚太太贺喜,给二爷二奶奶贺喜了,刚才二爷院子里来信说,魏姨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消息来的太突然,热气腾腾的人声一下子就凝固了,还是吴瑕反映快,连声说,“可请了大夫看,这可是喜事,赏,传话回去让人好生伺候着。”
气氛又活起来,大抵萧云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想道贺的人都拿捏不准该不该庆贺。“那可真是大喜事啊。”萧王氏做作的笑声很响亮。“只是,我怎么听说,云儿并没有和魏姨娘圆房啊。”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难道,竟然,难怪,萧风萧雷看萧云的脸色就有点变,吴瑕一边在桌子底下掐萧云的腿,一边满脸笑容的对萧王氏说,“太太哪里听说的,这样乱说话的人合该掌嘴赶出去。”
“你也别管我从哪里听说的,只说是不是就是了,云儿这脸色可真算不上好啊。”萧王氏关心说。
萧老爷脸都黑了,这蠢妇,族老还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好不容易那边自毁长城,在他面前硬扎不起来,现在这蠢妇竟然说云儿的姨娘和人私通,这不是上赶着让人笑话吗。萧老爷望一眼族老,果然族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萧老爷暗恨,还没高兴云儿有自己的子嗣,蠢妇就毁了这一切,今天这事不管真的假的都会算在他头上,治家不严,是糊涂人啊。
“太太这话说的,怎么话里话外都是说魏姨娘品行不端啊,魏姨娘对太太那是真孝顺,每天晨昏定省的陪着太太逗闷解乐,还亲自做了衣裳荷包给太太,太太就是不相信二爷,也该相信朝夕相对的魏姨娘才是。”吴瑕说,说完又对萧老爷说,“二爷添了子嗣,本是高兴事,如今倒闹得爹和族老不安,美玉自罚一杯。”
“男妻本就该大度,爷们的子嗣是大事,你做的还不错。”族老夸赞吴瑕说。
“族老,你这夸奖可是早了些。”萧王氏做作的大笑又出场了,萧老爷只觉得眉眼一跳,大事不妙,别过头狠狠的瞪一眼萧王氏,让她别说话。
萧王氏怎么会听他的,萧王氏这么做的意义就是要抹黑萧云,让族老对萧云有不好的印象,为了雷儿能当家主,萧王氏早就想好了要遇佛杀佛,些许面子和萧老爷的责骂又算什么。
萧王氏笑说,“族老,你可别看我们二奶奶外表乖巧,为人温和,其实,二奶奶才是有真本事的人,二奶奶就能让二爷的后院的姨娘娇花都成了摆设,二爷就算去了后院,都是盖被子睡觉,一点失礼的事都没做。”
“姐姐这话说的,莫不是姐姐天天都坐在云儿院头上,事事有如亲见。”姚氏接话说,“呀,错了,不是坐在院头,应该是坐在房梁上才是,要不然怎么连小辈的房内事都知道。”
萧王氏也不理姚氏的暗讽,她巴不得都和她吵起来,吵起来,这事就浑了,浑了就说不清了,想着萧云以后都要背负一个被人带绿帽子的名声,萧王氏就觉得所有的暗讽都是夸赞。
“我要是不知道我也不会乱说,二奶奶,你说是吧。”萧王氏对着吴瑕说。
“二爷不太去后院,这谁都知道,我承认我占着二爷的时间多了点,但是太太,你要说二爷去姨娘那是纯睡觉,我却是不知道了,毕竟我也没跟着我们爷去姨娘房里。但我想,却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的,那些姨娘还不都到我跟前来闹了。两个月前,二爷去魏姨娘房里去了三回,想来应该是那时候怀上的。其实怀上了是正常的,只是怎么偏就有人觉得不是二爷的种呢?”吴瑕说,“当真是其心可诛。”
“够了,都别吵了,客人还在,像什么样子。”萧老爷拍桌说,“萧风,送各位族老回院子,其余人都退了吧。”
吴瑕心里乱的很,走在前头,萧云后头跟着他,见他形色匆匆,便伸手拉住吴瑕,“不是我的孩子,你该知道的。”
“是你的孩子。”吴瑕猛地回头对萧云说,“必须是你的孩子。”
“瑕儿~~”萧云无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