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你?”萧云问。
“三婶不一样嘛。”吴瑕起身,“我去换件衣服,你自己慢慢玩啊。”
萧云就见他乐滋滋的跑去换衣服了,酸不溜丢的扔一句话,“既然知道别人是想安慰你,好歹你也装出一点难过的样子吧。”
言之芜定的船不是很大,小巧的两层,雕花的木窗,隐约现有青纱,船上焚着淡淡的檀香,吴瑕一上船,就觉得很舒服,船工解了绳子往水中央划去。言之芜招呼他坐下,丫鬟上了茶点上来就下去了,舱内只剩吴瑕和言之芜两人。
“看你气色还不错。”言之芜说。
“没关系,气色不错也可以接受你的安慰的。”吴瑕两眼放光的看着言之芜,“快来安慰我快来。”
言之芜奇怪,“我安慰你干什么?”
“呀——”吴瑕瞪圆了眼睛,“你叫我来不是为了二爷纳妾的事来安慰我的吗?”
“你这个样子需要安慰吗?”言之芜反问。
“也许是我装的呢。”吴瑕往椅背上一扑,“其实我伤心难过,每夜都流泪到天明,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说完往言之芜方向甩一个哀怨十足的眼神。
然后言之芜被逗笑了。
吴瑕脸黑了,控诉说,“三婶,你一点都不配合。”
“对不起,实在你这个表情太好笑了。”言之芜笑不停。
吴瑕气鼓鼓的往嘴里塞点心,言之芜笑完后,送上另一碟点心,“好了,别气了,这个也给你吃。”
“你们还是比我们聪明。”言之芜感慨说,“如果当初我和小河也有你们这么精明,当初就不会闹的那么僵。”
“其实只要人进来了,圆不圆房别人哪知道,老太太总不会叫人守在洞房里看吧,偏就执拗的不准人进来,结果闹的那么僵。”
“可是那时候三婶心里应该很幸福吧。”吴瑕说,“你不让进,我让进,其实心里都是一样,只是我没骨气,早早选了妥协罢了。”
“这哪能是妥协呢,不过是权益之计罢了。不要妄自菲薄,比起大多数的男妻,你我的日子都好过的太多了。”言之芜说。
“哎,如果我能生孩子就好了。”吴瑕托腮说。
言之芜下巴掉地上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怀孕?像个女人,顶着那么大的肚子,不是,那孩子怎么生出来?”
“哎呦,别认真,我只是偶尔被逼的烦了想想罢了,怎么可能的事呢,别人会说变态的。”吴瑕说。继而又挤眉弄眼的,“三婶其实也想过给三叔生个娃的吧。”
言之芜泰然自若喝茶,“要进门的那两个女人你见过没?”
“见过画像,还是我挑出来的。”吴瑕笑说,“其实我只选了一个,还有一个太太一定要硬塞进来的,我寻思着,人各有命,既然阻止不了,就随她去了。”
“你还是要谨慎点,在内宅里,男人再多长一个心眼也比不过女人,小心别阴沟里翻船。”言之芜告诫说。“一进门就要死死压制住,让她们知道差距,就不会自不量力的想要翻身。”
“来之前我还以为三婶会说我同意良妾进门是害了人家姑娘呢。”吴瑕说,“我当然会好好告诫她们,吃穿都有,首饰胭脂也不会少,但是二爷是我的,谁敢伸手,我就剁谁。”
“她们进来之前不知道正妻是男人吗,既然知道还要进来,不是早做好准备了吗。”言之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