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洋的商队找到砗磲了吗?”吴瑕见他看账本就问。
“嗯,好像找到了,不过说成色不太好,还要再找寻一下,南洋那边打磨砗磲的手艺也比这边好些,所以可能会打磨好才送过来。”萧云头也不抬的说。
“听说砗磲大的有很大,只磨珠子浪费了,还可以打磨成佛像观音像什么的。”吴瑕说。
“好,我会去说。”萧云回道。
“喂,我们现在也不算生人了,你就告诉我呗。”吴瑕问。
“什么?”萧云抬头看吴瑕。
吴瑕笑眯眯的,“你这去南洋的朋友的商队,到底是朋友的,还是你的?”
萧云看着他,半响,笑说,“一半一半。”
“是你和你朋友合伙弄的?”吴瑕问,“你都没有去跑线路,你朋友愿意跟你对半分吗?”
“我提供的本金和人马,甚至,他的命都是我给的。”萧云不慎在意的说。
“那你太谦虚了,什么和朋友一半一半,不都是你的吗?”吴瑕说。
“他给我卖命十年,我给他一半商队,我可不是只会剥削的黑心地主。”萧云说。
“二爷真是一个好主顾。”吴瑕呵呵笑说。“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行了,别寒碜我了。”萧云说,“如果有一天我手里握着十条八条的商队,我也不会在意这半条商队了。”
“即使到那天你手里没有十条八条的商队,你也会把那半条商队拱手让人的。”吴瑕笑说。
“少爷,人带到了。”吴永济进来说,“我让人把人带到隔壁酒楼的雅间候着呢。那家的油炸香芋是一绝,少爷可以尝尝。”
“嗯,去试试。”吴瑕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扔给吴永济,“昨天少爷冲你发了无名火,这个算赏你的。”
“呜呜,果然不在少爷身边伺候,少爷都跟我生分了。”吴永济假哭说。吴瑕一挑眉,“那你把荷包还我。”
“少爷,你什么时候有把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的习惯了,这个习惯不好,一点都不大气。”吴永济狗腿的说,然后把荷包护在怀里紧紧的。
“行啊,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吴瑕笑说。
到了雅间,有屏风挡着,双方都见不到面。吴瑕和萧云坐定,屏风那边就有人起身问好声,“小的给几位爷请安。”
“坐吧。”吴瑕说,“今天叫你来,是想打听点事,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回答的好,赏金大大的有,要是让我知道你胡编乱造,小心有钱没命花。”
“小的知道,爷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屏风那头的人弯腰哈背的说。
“认识萧家三爷吗?”吴瑕问。
“是三老爷还是三少爷?”那头人问。
“当然是三少爷。”吴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