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个死样子?”花晨坐起来,扒扒自己的头发,“我们出去玩吧。”
“出去玩?”夏凯疑惑,话题转这么快?不过转了好,他也不想提之前的事。
“嗯,我舅舅在培植室给我划了一块地,我缺点东西,想四处找找看。”花晨理由十分充分,认真的看着夏凯,“舅舅和全叔都忙,哪有时间陪我逛,一个人又太无聊,所以小凯啊,反正你也没事,听说你还睡不着,这样坐着浪费生命还不如陪我玩,怎么样,一起?”
夏凯对浪费生命四个字很不爽,但小晨郑重邀请……他和小晨不一样,他是好人,所以他勉强回答了个好字。
花晨非常高兴,拽着夏凯就出了门。
连天说的购物中心并不太远,二人上了悬浮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里果然应有尽有,分区很明确,吃穿住行,都在不同的区域,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条植物街!
植物街,顾名思义,自然就是交易植物的地方。
花晨大感兴趣,拽着夏凯就逛进去了。
“啊这里有铁线蕨,”花晨拉着夏凯跟他说话,神情兴奋,“这是仙客来,这是观音莲,舅舅那里都有!”
夏凯也见过,“连叔那里的确有。”
“我得找些舅舅那没有的!”花晨想到就开心,“我一定能养的比舅舅好!”
夏凯看着笑容灿烂的花晨,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很开心。
这个瞬间他下了一个决定,他不要离开。如果那些人真是来找他的,到时他就自己撞向他们的光刃,死前能有这一份安宁平和,很幸福。不过仔细观察千万不要连累到这些在乎他的人。
正走着,斜刺里过来一人,因为两边速度都不慢,就给撞上了。
花晨觉得不管对方怎么着,自己是脚快了点,赶紧道歉,“抱歉,我走快了点,你没事吧。”
“唉哟,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天狼的废物。也是呢,也就是天狼的废物才喜欢一级破草。”对方拍了拍并没什么灰尘的肩膀,油腔滑调。
花晨眉毛一跳,这是个故意来找茬的?
夏凯也不高兴,这人明明没事,两边撞了他也有责任,再说他又没受伤,“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呀不高兴啦,”那人故意抖抖肩,“废柴放狠话我好怕啊——”
☆、来人身份
花晨眨眨眼,仔细观察来人。
说话的人年纪和他差不多,长的还不错,肤白皮嫩细长眼睛,如果肯端正些,也算是个美少年,可惜了,嘴臭心歪,抖腿斜眼睛,说话鼻子冲天,一副老子这等高帅富你们快来跪舔的样子。
这人一边说话,一边注意身后男人的表情,看他不在意,气焰又高涨许多。这明显是在炫耀——你看我随随便便就碾压别人,咱是有地位的人!
站在他身后的是个青年男人,二十来岁,衣着考究,神情温和,戴着金框眼镜,站在那里笔挺如竹,浑身上下都在散发我很讲究很有气质。看着前面的少年故意闹事,他并未阻止,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花晨鉴定:衣冠禽兽。
有十几个人围在两人身边,大概是两个人分别带的,泾渭分明,一半站左边一半站右边,左边的神态灵活圆滑随时注意着少年,应该是少年带的人,右边的面无表情只静静站着听吩咐,应该是青年带的人。
青年没说话说不准什么样,少年是个蠢的。
对方故意找茬,花晨当然不能吃哑巴亏,舅舅是说过随便他折腾,但还是谨慎些好。
这两人是谁?
看他们的表现,像是对对天狼很有敌意,现在他唯一的猜测方向,是天鹰。
花晨拽了拽夏凯的袖子,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夏凯眼睛放光,用力点头,转到花晨背后,低下头刷光脑,不说话了。
“哟,新鲜,这是怕了还是看不起本少?”少年哼了一声,神情傲倨,“不管是谁,撞到本少都不能简单过去,你天狼的人,本少更得给几分面子,来,给我动手,打伤了残了本少担着!我倒是看看,天狼的人有多厉害!”
“慢……”
“住手!”
花晨正想说话,被人岔了过去。转头看过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个子蹬蹬蹬跑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刷的展开双臂,把他们护在后头,声如洪钟,“钱进!你敢伤他们,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叫钱进的少年懒洋洋的看他一眼,“我说赖小华,你要脸不要脸,跟我说这话,你够格吗?谁TM在乎你死活,老子今天把你弄死在这,事后也没谁找我要公道你信不信!”
赖小华倒一点不知道害臊,“反正要伤他们,你先弄死我!”
钱进细长的眼睛微眯,“既然你要求,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抬起手伸出食指往前一挥,“上!”
花晨惊愕,这个大块头是赖小华?是和舅舅关系很好的赖小华?怎么看着有点缺心眼啊……怪不得从小到大一直被欺负。
看的出来他是真心来帮忙的,即使前面这群人围攻过来,他估计也不会退一步。
但是……
在人围过来前,花晨从他背后走出,微微一笑,“哦,原来是钱家的人,我知道。”
他走的这两步看似悠闲,实则很快,明明一句陈述的话,愣是让他说的百转千回,似乎有很多含义在里面。再配上脸上好似特别感兴趣一点也不害怕的笑容,让人觉得特别有意思。
钱进眉毛抖了抖,放下手指,一副老子这么有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表情,下嘴唇往前伸向上吹了口气,额前的碎发跟着一飘一落,他特别不在意的低头瞧着自己整齐的指甲,“怎么,羡慕老子英俊好看人见人爱?还是手里哗哗的联邦币要多少有多少?”
“我特别羡慕你这种幽默感。”花晨笑眯眯,“舅舅说,这是家学渊源。”
“你!”钱进指着他,瞪眼睛。
“你这智商,光是活着就很累吧,”花晨怜悯的看着他,“辛苦你了。”
钱进气的脸通红刚想命令手下动手,就被身后青年拉了下袖子。他反应过来,使劲忍住,假咳两声,“天狼的人就是会耍嘴皮子,你舅舅比不上我父亲,你这个不知道哪个垃圾堆里早出来的废物零级,自然也比不上本少,本少不与你一般见识。”
花晨抬眼看向虚定,“你父亲……我舅舅也提起过呢。”
钱进又好奇了,“连天怎么说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