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頔黑着脸,鼻头又开始隐隐作疼,望着身下这个不在状况的小混蛋,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原来对这家伙的认识是不是出现了严重错误?
完事后,已近黄昏。
沐浴之后的卫頔在镜子前照了照,鼻头已经开始发青,牙印还保存在上面。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长得如此滑稽过,实在没法顶着这张脸出去献丑。再加上聂不凡刚才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恐怕船上所有人都以为他有多禽兽。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得过火了一点,高潮了好几次,可偏偏有人精疲力尽还要死撑。
聂不凡笑得没心没肺,翘着二郎腿道:“你不放我回去,我就不停祸祸你。”
卫頔瞥了他一眼,没当回事。
聂不凡又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绑架村长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呵,能有多大?”卫頔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聂不凡转身伏在小窗上,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染着夕阳红的天际,一只雄鹰正在翱翔。
他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聂不凡所在的这艘船看起来是一艘私船,装点得颇为豪华。船上储备了丰富的食物,还有专门的厨师和服侍起居的侍从。
站在夹板上,两岸山峦起伏,河水清澈,凉风习习,吹得人心情舒畅。
如果身边还有鸡窝村的人畜们,那必然是一次不错的旅行。可惜,他旁边站的是执扇遮脸的卫頔。
一路顺风顺水,这艘船在三天后便靠了岸。
聂不凡随着卫頔等人进入了一座繁华的大城市——锦源。
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卫頔与聂不凡住在同一间房间,随行的侍从对他们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也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进了房间,卫頔将门关上,随即揽过聂不凡,开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你想干什么?”聂不凡怒道,“马上就是饭点了,你要不要这么欲求不满?”
卫頔没有理他,摸走他腰间的钱袋,袖中的金箔,腰带上的玉佩,甚至还要去脱他的靴子。
聂不凡立刻蹲下来抱住腿,抵死不从:“你抢劫啊!干嘛搜走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暂时由我保管,免得你偷跑。”卫頔不为所动,继续拉扯他的靴子。
“那关我的靴子什么事?它是无辜的。”
“哼。”卫頔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从我身上摸走了多少银票。”
“你说什么?我这么正值的人怎么可能拿你的银票?”聂不凡毫无愧色地反驳。
“那就把手拿开,让我检查。”
“你说检查就检查?我不能这么没原则。”
卫頔眼神一厉,突然将他横抱,丢进床铺,抓住他一条腿,扬手就脱掉了一只靴子。
“啊——”聂不凡发出了比做爱时更凄厉的惨叫声。
他死死抱住还穿着靴子的那条腿,仰头呐喊道:“我、有、脚、气!”
卫頔被他这一吼震撼了,嘴角忍不住抽搐,肩膀也微微耸动。
半晌,他恢复威严,重新靠近他。
聂不凡像一只即将遭到蹂躏的小绵羊一般,缩在床角,双眼莹莹地瞪视着卫頔。
卫頔看得心情愉快,表情却更加凶狠,一步步欺近。
聂不凡随手抓起枕头就朝他扔去,趁着他格挡时,迅速跳下床,想要从他身边穿过。
卫頔手一勾,就把他揪了回来。
聂不凡抬脚朝他踩去,卫頔敏捷闪开,怀中的人却又逃了出去。
手刚碰到门把,卫頔便闪身而来,掰过他的身子,用力将他压在门板上,低沉道:“玩够了没?”
聂不凡面颊微微泛红,双眼神采奕奕,透着不服输的锐气。
卫頔眼色微沉,低头吻住他,舌头顶开他的唇,霸道地侵入他的齿间。
“唔……”聂不凡呼吸不畅,想用舌头将入侵物赶出去,却被牢牢吸住,辗转缠绕。
卫頔深色的眸子中逐渐染上了情色。他本是性欲强烈的人,尝过他的味道之后,便有如上瘾一般难以自拔。这般撩拨,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下便要去解他的衣带,□也贴得更紧,直接顶在他的两腿间。
感觉卫頔炽热的欲望,聂不凡寒毛直竖,趁着他的嘴唇转移阵地的空档,哀嚎道:“盟主大叔,你如果真的想要我的靴子,我给你就是了,别这么冲动。”
卫頔顿了顿,瞥见他一脸忍痛割爱的神色,忍不住想笑。
这家伙,实在是……卫頔第一次感觉自己语言匮乏。
他隔着衣物泄愤般地顶了几下,随即将他拉到床边,毫不犹豫地扯掉他的靴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叠银票。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与之前遗失的数目吻合。
卫頔看了看正在生闷气的聂不凡,暗忖他现在应该已经身无分文了。
“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给你准备。”卫頔扬了扬银票,说道,“所以,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是多余的。”
聂不凡嘀咕:“这不是变相被收监吗?”
“怎会是收监呢?”卫頔安慰道,“应该说‘豢养’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