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终于打完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松松手指的骨骼,歪歪脖子。打人真是件累人的差事!
最后,帅气地甩甩额前的碎发,潇洒地离开了。
留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只剩一口气喘着的塞纳沙。
混蛋,下次逮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塞纳沙看着离去的身影在心里呐喊!
桃林另一侧的走廊上,有人用看猴戏的心态欣赏完了整个过程。
一只可爱又活泼的小猫咪!
他笑着离开,一片粉色的花瓣自他的发梢滑落。
隐藏在黑暗角落里,一双美丽的蓝眸同样注视着这一切,平静的目光中凝聚着狠厉。
卡尔姆尔希理的准王妃!
黑色的身影隐入黑暗,留下一片粉色的桃花瓣,悠然娴静地飘落在地。
白了一揍完人,心中一阵舒爽。
大步流星地走出桃园,一列整齐的步伐从远处传来。白了一脑子突然转过弯来,身手敏捷地躲进草丛里。我靠,打人打忘形了,差点忘了自己还在逃命的途中啊!
士兵的脚步渐渐远去,白了一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蹑手蹑脚地钻出来。
兜兜转转几圈,超级大路痴的白了一根本没法找到出口。
白了一来到一处宽阔的庭院,躲在繁茂的葡萄藤架下,伸着小脑袋,望啊望。到底哪里才能出去呢?
一位蓄着须的老者走进庭院,白了一刷一下收回了脑袋。
那老者打发了身边的仆人,走近葡萄架。
“快出来吧!”老者看着葡萄架说着,但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回应,“哎呀,是不是我的猫跑进了,看来要叫士兵来搜一搜。”老者带着戏谑的口气,这话明显是说给躲在里面的某人听的。
白了一自知被发现了,只好悻悻地走出来。
“呃,那个,老爷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的,我是不小心进来的,正在找出去的路。”白了一尽量礼貌地对面前的长者说话,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老者,虽笑得和蔼,不怒自威的气场浑然天成。这个老人肯定不能惹。白了一在心里想着。
老者听了白了一的话,心中一阵诧异,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这个皇宫里,竟然有人不认识他。
“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吧。”老者坐在葡萄架下专设的木椅上。
白了一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乖巧的坐下。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顺从点更明智,而且这个老人似乎也不会对自己不利,不然早叫了人把自己拖出去了。白了一这么想着,但是很快他就想抽自己的嘴巴,轻易地相信别人,真是太愚蠢了。
老人坐下来,望着头上的葡萄架,发出了一声亢长的叹息声。
“那个,爷爷,我们聊点什么?”白了一有点怯怯地问。
“爷爷?”老者笑了起来,深深的皱纹更加明显,“这是个什么称呼?”
“就是对长者的亲昵的称呼。”白了一搔搔头,笑着大致地解释。
老者看着白了一的笑脸,心中十分舒坦。是个没有心计的单纯孩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棵葡萄树是我最钟爱的爱人种下的,好多年了,但是连花都没开过,光长叶子。”老者自嘲地笑了笑,他望着茂密的葡萄藤,脑海中,金色长发的美丽妇人正朝自己微笑,恍如昨日那般鲜明。
白了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施太多肥了,养分太多,植物就会光长叶,不开花结果。”
“是这样?”老者用探询的口吻询问。
“让您爱人少施肥试试看。”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离世很久了。”希娣,我的爱人。
老人的目光飘得很远,白了一一不小心踩到了个闷雷,赶紧跟老者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
老人释然地笑,示意白了一别在意。
一个士兵低头走进庭院,跪伏在地上对着老者行礼,“陛下,祭司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老人用跟刚才全然不同的语气说着,冷漠,威严。
陛,陛下!白了一震惊到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那这个老者就是这里的老大啊!
白袍的祭祀稍稍低头走进来,作为侍奉神的侍者,他们不必对国王行跪拜礼。他对着老者深深地欠了一下身,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早上出现在圣池里的异端者竟然坐在国王陛下的身边。祭司指着白了一,脸色涨得通红,由于太过激动,一时之间发不出声来,急得差点跳脚。
“你,你......”
他这一抬头,白了一也愣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就这么尺果果地,面对面地跟敌人撞上了。没错,来的就是那个被白了一脱光了衣服,然后不慎掉进池子的白袍祭司。怎,怎么办?白了一脑子一片空白,妈蛋,撒丫子跑啊!还想个P啊!
白了一单手撑在桌面上,跳了出去。
“抓,抓住他!”祭司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人,快抓住那个异端者。”白了一想跑,无奈祭司总是挡在他面前。白了一只好一把推开对方,谁知道这布料这么不经拉扯,刺啦一下,白了一把人家的衣服拉开一个大口子。慌乱中,他不顾一切跑起来,无视手上还缠着的布条。
祭司大人的衣服,再次被狂奔中的某人扒光,他想去拉扯最后的遮羞布。经过锻炼,拥有超强运动神经的白了一,现在就像一只逼急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奔跑。结果不仅脱光了人家的衣服,还让人家光着身子在地上拖行了好几米。
苏皮卢利乌玛斯看着眼前的可笑闹剧,怒声喝道:“来人,抓住那个金发黑眼的小子。”
更多的士兵围拢上来,白了一逃无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作者有话要说: ~~~~(>_<)~~~~ ,飙泪!!亲亲们求收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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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