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便问,要不要跟我去南非?
南非的事业总算得到了财阀资助,正值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时候。这个问题他盘算了有一阵子,一旦下定决心问出来便滔滔不绝,“我想你会爱上约堡的,世界上天气最好的城市之一,有些凉,却有太阳,太阳起得晚,她很像昆明,但又比昆明整洁干净……”
这个男人双眼发亮,神态天真得像个小孩儿,他拧他的脸颊子,以个小孩儿的神态逗弄另一个小孩,“你跟我去吧,饭管饱也管好,家务我全包。”
战逸非皱眉着,沉默着,定定注视对方的眼睛,“你答应过会替我守住觅雅,还记得吗?”
听懂了拒绝的意思,方馥浓似愣了愣,目光一黯,“当然。”
战逸非低下头,又在情人的嘴唇上吻了吻,然后便站起来,“我哪儿都不去。觅雅是我的,我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一间卧室一张床,这是方馥浓陷入经济危机后的临时住所,战逸非占了书房以后,他就只能睡地板了。起身去往卧室,他在唐厄的床边坐了下来。
床上的年轻人睡得不浅不深,眉头微蹙,睫毛轻颤,眼角挂着的泪珠欲落不落,还真挺我见犹怜。方馥浓看他一晌,忽然伸出右手,以食指中指夹住了唐厄的鼻子。
喘不过气就只能醒过来。唐厄睁眼看见来人是谁,立即坐起来,一脸惊恐地望向对方。
方馥浓笑了笑,“不用紧张,我只是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现在肯定得意死了,我又变回什么都不是的厄尼斯了!”唐厄绷紧一张脸,抬眼环视了一遭周围的环境,忽然冷笑,“反正你也没过得多好,你这地方跟狗窝一样,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你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给媒体,就在这儿开新闻发布会?”
唐厄把嘴闭上,明显怵了,一张脸上仍然嵌着一双怨气未息的眼睛。
“觅雅不会公开向你索赔,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方馥浓低头瞥了一眼唐厄腕上的佛珠,视线很快移开,“你得有物归原主的自觉。”
“你是说阿非送我的那套房子吗?”
方馥浓不客气地提醒,“是战总。”
“你是说……战总送我的房子吗?”唐厄眼里露出不舍的表情,迟疑一下问,“他想要回去?”
“不不不,房子是你的,你留着就好。”方馥浓微微一笑,“战总当时为了替我还债,把一部分榕星的股权以低价转让给你了。我希望你把那部分股权还回来,毕竟如果榕星倒了,你手上的东西也就是废纸。”
“可那一部分股权,我在澳门玩得有些厉害,所以就卖了……”唐厄吞吞吐吐说,他在偶然情况下和严钦提起过,然后严大少爷毫不犹豫地就砸了他一大笔,把那些股权买走了。
“你休息吧。”方馥浓笑笑,起身要走。股权要不回来更换不了钱,事情比想象中更糟。
“等等——”待对方回过头来,便轻轻喊了他一声:“哥。”
话音里有求救的味道,他还不想离开这个衣香鬓影的娱乐圈。其情可悯,唐厄目光凄楚又充满期待,如同乳燕渴望哺育一般,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注视。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怎么走只取决于你自己……”咽下原本想说的“自作孽不可活”,方馥浓像个兄长般伸手摸了摸唐厄的头,然后他的视线又落在对方的腕上,“把佛珠还我。”
第一百十一章 巧妇难为
邱云婷确实问了战逸非,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