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情难自抑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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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等了好久。”男孩儿抱怨道,“你以为你不来见我,我就会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我的宝贝儿……我的爱……”他激动的伸出手,抚摸着男孩儿的脸,却发现,自己有如干枯的树根一样的手,竟然变回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要上楼去换衣服了。”男孩儿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来,转身向楼上走去,“你也快去换衣服吧,穿着睡衣到处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等会儿见!”

“等等,别走!”他猛的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回了几十年前年轻的模样,他没有精力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大步的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爱人,将他锁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深深的吻住他的唇。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天使翅膀。

那个早晨,城堡早起的仆役听到他们年迈的雇主在大厅里大吼了一声:“等等,别走!”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和拐杖磕在沙发扶手上的清脆的响声。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老霍克利先生趴在地毯上,手向前伸着,似乎在挽留什么东西,他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他的表情愉快而又安详。

————如果觉得这里可以了,就不要看下去了,如果想看点什么缓冲一下情绪,请接着往下看——————————————————

“亨利!”卡尔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接着像是触电了一样,几乎跳起来,双手往身边的位置一抱。

“卡尔?”亨利睁开朦胧的睡眼,“你怎么了?”

卡尔颤抖着喘着气,仔仔细细的摸着爱人的脸,然后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低下头用力的吻住他的嘴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湿漉漉的深吻。

亨利软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甚至抱住他的头,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男人的情绪。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一吻既毕,亨利气息不稳的问道。

卡尔不说话,手里却开始不老实的扒着亨利的衣服。

“我爱你,宝贝儿,我爱你……”他咬着亨利的脖子,一边喃喃道,“我爱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他不敢把自己的梦说出来。那太沉重了,尽管他知道他的梦根本不可能变成现实,他们都活下来了,也相伴了很多年,但是梦里的那种痛失挚爱,孤独一生的痛苦,想起一点都让他喘不上气。如果那个沉船的夜晚,他真的失去了他……

恐惧压得他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他需要什么来确认他的爱人真的在他的身边。

亨利也意识到卡尔情绪的不对劲,他没有拒绝卡尔的任何要求,只要男人感觉好受一点。而胡乱放.纵.的结果就是,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做噩梦了。”亨利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抱怨着,卡尔殷勤的跪在他的身体两侧,为他揉着酸痛的肌肉。

“不会了,不会了。”他陪着笑脸说,然后突然压下去,抱住自己的爱人。

“你怎么了?”亨利把手向后伸去,摸着卡尔的脸。

“没什么。”他亲吻着亨利的耳朵,“那天晚上,我们都能活下来,真好。”

亨利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翻过身,抱住身上的男人。

“是啊,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十三印同学和芸曦同学的地雷么么哒~~抱抱~

于是。。这种写着写着就写出温馨气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说好的毁三观和黑化型卡尔呢?

昨天晚上码了四千字,然后凌晨两点的时候被不屈不挠的蚊子吵醒了。。。于是爬起来点蚊香,接着打开电脑,码到三点半。。。。。于是,又是粗长君啊!!!!番外八千多字完全超出我的计划之外呢了的说呢。。。

在话说,半夜写的时候,越写越害怕,总觉得有人坐在我的旁边,死死的盯着我看,我都不敢看屏幕以外的地方,最后吓得合上电脑跳到床上盖上空调被睡觉。。。

  ☆、第70章

我们的救生船一直在死寂的海面上漂浮着,陪着我们的,还有冰凉的海水里几千个逝去的生命。大家沉默着,偶尔发出几声抽泣,等待着不知道时候才会到达的救援。

一位二等舱的女乘客年轻的时候是在医院工作的护士,她站出来,指导母亲为我脱下湿漉漉的衣服,裹上干燥的衣物,并不断摩擦按摩我的四肢,促进血液循环,避免我的冻伤加剧,并使我的身体复温。

母亲和萝丝带上船的女仆都活了下来,母亲指挥着她们全围着我和卡尔转,把我们冻僵的四肢抱在怀里,用身体的温度温暖着,并不断的摩擦和按摩,她则把我的头抱在怀里,用手按摩着我的脸和头。

萝丝被孤零零的扔在一边,只有她的贴身女仆一个人在服侍她,比起我这边的热火朝天,看上去非常可怜,但是母亲似乎因为她之前跳船的举动和害得我错过登船的机会,而不肯原谅她。自从把萝丝从水里拖上来后,母亲就没有和萝丝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碰她一下,她甚至不看她。

在那位女护士的带动下,大家都献出一部分衣物,一些热心的女乘客,特别是一些年龄偏大的女士,都主动参加到救助落水幸存者的工作中,这些可能都已经当了祖母的人毫无芥蒂的为男乘客换了衣服,摩擦着冻得僵硬的双手双脚。大家有了事情做,海面上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可怕和凝重了。

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第一缕熹微的阳光穿过遥远的水天交接之处,落在海面上时,才看到不远处那艘正在寻找我们的卡帕西亚号邮轮。卡帕西亚号上没有乘客,搭在不足一千人的幸存者绰绰有余。四个小时之前就收到了求救信号的船员们早就准备好了足够的保暖的羊毛衫和厚厚的毯子,还有驱寒的热汤。

救生船被系上救生缆绳拉到邮轮上去,最先被拉上邮轮去的是我们这些落水后被救上来的幸存者。我们被抬进温暖的房间,立刻换上烤的暖暖的羊毛衫,裹进毯子里。

随船的医生为我们做了最简单的初步检查,他高度赞扬了那位护士对我们进行的最简单的复温急救,表示如果我们这些落水的幸存者如果没有得到任何的救治的话,那现在已经被严重冻伤,甚至会休克和死亡,而现在,我们只是四肢有些轻微的冻伤,和不太严重的脱水,有可能会得感冒,剩下的只要不要发高烧,演变成肺炎,便很快就能康复。

一直到八点半,所有的救生船才都被吊上卡帕西亚号,同时行进的还有打捞尸体的工作,那些头等舱和二等舱的女乘客们花了大价钱请求船员们帮她们寻找自己的丈夫的遗体。

这些女人们都挤在甲板上,看着一船一船的尸体被拉上船,一具一具被冻得惨白僵硬的尸体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甲板上,人群中不时的发出凄惨的痛哭。据曾经去过甲板上的布朗夫人形容,这些女人中有不少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亡,她们要求船员送来毯子和热汤,徒劳的摩擦着亡者的双手和脸,期望他们恢复一点温度。

我不知道她们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当泰坦尼克刚刚沉没,人们都挣扎在海面上时,这些妻子们,几乎没有一个愿意返回来寻找自己的丈夫,而当看到尸体时,却做出这样一种哀痛的姿态。

当肉眼所能及的遇难者遗体都被打捞上来后,卡帕尼亚号的随船牧师和船长举行了一次简单的悼念仪式。随后,卡帕尼亚号载着满船的寡妇和绝望的眼泪,开始启程返航,向泰坦尼克号原定的目的地纽约驶去。

我们在四月十五日早晨获救,直到十八日晚上才到达纽约港。

返航的过程中,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开始生病,这些女人们在深夜的寒风中冻了一个晚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感冒的症状,又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经受着痛失至亲的痛苦,一些身体柔弱的女士甚至憔悴的卧床不起了。一时间船上的医生忙得不可开交。

母亲也病倒了,她的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在那么冷的天气里,把身上的大衣让给我,也被冻得不轻,当她从医生那里获得确切的保证,得知我完全脱离了危险,只需要足够的时间就能恢复健康后,心中的那一口气一松,就昏了过去,紧接着就显现出重感冒的病症,开始发低烧。

卡帕尼亚号没有头等舱,只有两百个二等舱,而获救的头等舱乘客数量超过了这个数字。卡尔非常有先见之明,在我们刚刚踏上卡帕西亚号的时候,他就让母亲用我们身上为数不多的泡湿了的现金和一些珠宝饰品贿赂了船员,得到了三间二等舱房间的使用权,母亲一间,萝丝一间,我和他一间。对于为什么不再多要一间房间这个问题,他道貌岸然的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想占用太多的资源,然后把正斜着眼睛看着他的我抱在怀里,吻住我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至于杰克,他被好心的布朗夫人接到了自己的房间,布朗夫人对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大的杰克很有好感。

萝丝的身体素质好的超过我的想象,她第二天几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就立刻跑到布朗夫人的房间里,和杰克互诉衷肠。

母亲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几乎什么表情都没有。当时我坐在她的床边陪她说话。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的女儿已经死在了大西洋冰冷的海水里了。”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想把萝丝赶出家门,但是又不想给家族的名声抹黑。

“您不要生气了。你把她赶走,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最后最伤心的还不是您?”我劝道,“再说,那么多幸存的头等舱乘客,他们都看到萝丝活下来了。”

母亲疲惫的摇摇头,她的烧刚退下,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无精打采,“也可以等到上岸之后,就说她得了肺炎,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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