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珏看到果亲王一脸关切的凑过来,挤出个笑容:“六叔好。”
果亲王直觉不对劲,抓住他问道:“怎么回事?”
永珏黯然的摇摇头。
“快说,不然我问皇帝哥哥去!”弘瞻耍着赖。
叫果亲王惊讶的是,永珏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冷笑:“那您便去了,当心被骂。”
宫中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不一会儿,守着养心殿的侍卫看永珏的眼神便充满了同情。
永珏愣愣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好像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哈姬兰抱着个襁褓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顶蓝昵小轿。
“这是?”永珏看向延禧宫的腊梅。
腊梅福了下身子,恭敬的回答:“回谨贝勒,这是令妃娘娘安排的”
永珏哂笑:“朱赫不过是贝勒福晋,没有在宫中乘轿的资格,替我谢过娘娘好意。”
此时,果亲王已经听说了这次落水事件,正要怒气冲冲的找人算账。
永珏拉住了他,苦涩的笑道:“六叔,有用吗?刚才傅恒大人和平郡王两人都没改变皇伯父的决定,这个仇,我必须忍下。”
弘瞻望着他疲惫颓唐的眼神,鼻头酸酸的。
永珏解下披风仔细的裹住索绰罗氏,稳稳的打横抱出轿子,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众人,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朱赫,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不说了,默默泪奔~~o(>_<)o ~~
☆、破釜沉舟
一回府,永珏就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任谁叫门都不应,把哈姬兰急的跳脚。
“碧嬷嬷,这是怎么了?”侧福晋林若茵匆匆赶来。
她正陪着女儿给腹中胎儿念书,突然见一团大红襁褓被送过来,那皱巴巴的婴儿咧着没牙的嘴哭号,怎么都哄不住。
哈姬兰拉过林若茵,低声给她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宫中的事。
“怎么会?皇上也……”林若茵捂住自己的嘴,美目很快沁出水光。
朱赫跟林若茵关系不错,两人小时候就认识,后来嫁给同一个男人,尴尬了一阵子,又要好了起来。
哈姬兰头疼的揉着鼻梁:“侧福晋不知道,今天这事儿……太乱了,爷恐怕受不住,便是哭出来也是好的,这么憋着……万一憋出毛病怎么办?”
她焦急的嗓音里带着哭腔。
林若茵上前叫门,布顺达操着稚嫩的童音喊阿玛,半天也没人答应。
最后,哈姬兰狠狠心,喝道:“永珏,我把你儿子放在门外,他已经没了额娘,你要是想让他连阿玛都没有,就一直在里头呆着!”
叫人抱来孩子,哈姬兰把他放在门口的竹编摇篮里,带着众人退下。
远远的看着,那孩子哭的声嘶力竭,小脸涨红,最后,渐渐地没了声儿。
“碧嬷嬷,不能这么着了!”林若茵焦急的扫着那边。
哈姬兰拉住她,低声说:“别急,你看!”
林若茵仔细一瞧,那书房的纸窗里可不是有个淡淡的人影么?
果不其然,哭声低下去以后,书房门打开了,永珏抿着薄唇快步走出来,抱起自己的儿子,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把脸埋到襁褓中。
“小阿哥已经吃过了,您要不要用些什么?”哈姬兰一边收拾前院的卧房,一边问道,“酸笋鸡皮汤?酸辣肚丝汤?厨房里还有用鸡汤煮的碧粳米粥,配着六必居的酱菜,咸香可口,要么?”
永珏晃着小摇篮,头也不抬的说:“你看着办。”
随便这种饭最难做了好嘛!哈姬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永珏一手晃着摇篮,一手撑着下巴,冷不丁开口:“哈姬兰,你觉不觉得我是个懦夫?”
哈姬兰一愣。
他继续说道:“我不能为我为无辜枉死的妻子伸冤,也不能为我早产体弱的儿子讨回公道,甚至连惩治凶手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不许这么说!”哈姬兰不悦的打断他。
“她真的是个好女人,端庄大方,处事公允,蕙质兰心,”永珏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脸,低声笑了笑,“哈姬兰,都到了这一步,我还要忍下去吗?”
哈姬兰蹲下来,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脑门。
永珏侧身躲开,不乐意的嘟嘴:“爷都二十了,不许摸脑袋。”
哈姬兰噗嗤一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裹着被子卖萌的小正太O(∩_∩)O~”
“正太?萌?”永珏斜眼,“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个好词儿。”
哈姬兰收起怀念的笑容,温声说:“永珏,要不要坚持下去,是你的事,你自己定夺,我只有几句话嘱咐你……”
“和亲王这个月又办葬礼了,皇上只轻描淡写的训了他两句,完全没有阻止他继续给皇家丢脸的意思,和亲王世子比你大,早已娶妻生子,却到现在都没个实权差事。”
“和敬公主生了儿子,和婉公主去探望,下人漫不经心的招待,把公主给气走了。”
“还有你,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只想维护他疼爱的还珠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