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我们都出来了,弥代少爷怎么办?”潺潺的水声里,正在河边艰难行走的中年男人问前面领头的。
叫千山的男人约有四十多了,他看看前面已无路的河岸忍疼讲道:“这是弥代少爷必须承受的,如今神户被流放,将军已死,不想少爷一直这么消沉下去,我们只能想办法逃离樱花国,在他国建立我们的关系网。”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Z国?就是他们害死将军的,总有一天我会为将军报仇!”
“智贺!”千山和走在第二的男人本田一同喝止他。
智贺自知失言,低头不再说话,可眼里浓浓的杀意却挥之不去。
千山叹了口气,分析道。“二少爷在Z国,即使他不帮我们,我想他定不会狠心害大少爷。”“只有Z国站住脚跟,我们才有为将军报仇的希望,现在我们只求让大少爷好过点。”
流放代表什么?代表什么都没有,一切要从头开始。
曾经交好的人冷嘲热讽,边境军营知晓少爷被流放的原因,更是对他们极为苛刻。大少爷是将军的儿子,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认命,无论如何都要让少爷离开那里!
“前面没路了我们得下水,据地图所示,再走一个小时就到了。”千山的眼睛在黑夜里也闪着光,那是对某种东西的信仰。
——
十字图标不停的移动,在寻找什么。一无所获后,梁上君缓缓动手,轻轻温柔的捏死一只蚊子。
“班长,我没带驱虫剂,你借我点?”趴在溪涧尽头最高位巨石上面的梁上君,用频道小声跟班长诉苦。“妈的,这里的蚊子毒死了,叮一下好大个包。”
傅青埋伏在左边林子里,他朝十三号埋伏的地方望了眼,又看着淙淙流水用喉咙嘶哑的回答。“这么远怎么借?你给我忍着点。”
“嘻嘻……梁子,谁叫你皮肤又白又嫩?蚊子当然找你咬啦。”匍匐十三号下面巨石的饭饭,嘻嘻哈哈的调侃。
你丫的又白又嫩,你全家都又白又嫩。梁上君在心里骂了饭饭一阵,憋了一肚子火。因此一见着水里冒出个头就火大的开枪,嘣了那个憋不住气冒头的逃兵。
这一枪没装消音器,这一枪放倒的他国逃兵摔进水里引起大大的水声,反正这一枪是引起大乱子了。
水里的暗流明显四处分散流窜,在水里显出一道道水波。
傅青暗操了声,骂道梁子怎么这个时候沉不住气。
秦君眉头轻皱,冷酷的扔了一个字。“打。”
顿时山涧响起一片子弹声,打进水里的命中率虽然大大减少,但河水还是时不时冒出一阵鲜红,很快流动不是很大的河水成了红色,有点触目惊心。
趴在高处的梁上君看得有些怔。他杀过很多人,可没有一次这么惊心动魄,那满溪涧的红让他迟疑自己是否要扣动板机,是否要做一个位居高处的制裁者。
战斗渐渐进入白热化,那些逃兵即使持有先进武器,但是在劣势的形势与他们凶狠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哗!”枪声停下的那一刻,涌动的水蓦然暴出一道水柱,一个身影一口气冲上空中,踩着溪涧巨石扣住武士刀迅速奔向最高位的埋伏者。
那是最有利的位势。男人哧的抽出锃闪刀身,在黑暗划过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呆怔的特种兵。
“砰。”静谧的山林一声枪声,回声荡漾不去。
武士刀在梁上君头上定住。男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纵使他有千万个为什么想问,身子也只能慢慢往后仰,降落再降落,碰的一声轰然掉进水里,激起河水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