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许青梅写了一封颠倒黑白的信寄到肖城的学校去,肖二叔和他航叔两个人几乎气得倒仰,肖二叔更是后悔当时一顿没把她教训够,才使得她又出来来膈应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肖城他航叔对肖二叔说道。
她既然又出来蹦跶,无非就是想要钱,不过对于许青梅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只要妥协一次,她肯定还会再得寸进尺,他们已经吃过一回亏了,怎么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肖二叔终于停了下来,他望着肖城,问道;“信上有没有说她住在哪里?”
肖二叔是决定如果实在不行,就再找几个人狠狠给她一顿教训。
肖城一直沉着脸,他听了二叔的话,默默的回道;“她寄的信上没有地址,不过她应该还会再联系我们的。”
许青梅这次学乖了,她知道肖城在学校上班,选择直接把信寄到他单位去,不管怎样,先把他抹黑再说,看这架式,许青梅肯定还有后招,而他们连许青梅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实在是太被动了。
肖城他航叔问道:“寄的信上也没显示地址?除了你们校长以外,她没给别的人寄过吗?”
“那信直接投到校长信箱的,好像就校长那儿收到了信。”
肖二叔气呼呼的说道:“不管咋的,反正她死女人休想从咱们手里拿到一分钱!”
肖城也是这想法,虽然那是他亲妈,但他实在太恶心许青梅了,每次脑海里想到这个人时,总是忍不住会有种浑身战栗的感觉。他见他二叔气得脸都青了,便劝道:“二叔,你别气了,为她这样的女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肖二叔性格耿直,对人也宽容,就这个许青梅,算是他认定唯一的仇人,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许青梅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从肖城那儿听说许青梅又出现了,他这怒气就没有下去过。
他头上青筋爆裂,骂道;“我就恨当时怎么就手软了!”
肖城他航叔见他气成这样,给他倒了一杯茶,又安抚道:“随她怎么闹,黑得白不了,我就不信咱们没有说理的地方。”
肖城也对他二叔说;“二叔,你别担心,我已经跟校长说了,校长知道我的为人,他不信许青梅的话。”
肖二叔皱着眉头,他说;“你平白被她泼一身脏水,以后你同事还怎么看你,你能跟你们校长一个人解释,还能跟一百个人解释?”
要是肖二叔自己被冤枉了,顶多也就生气而已,但肖城是在学校里当老师,他这当老师的背了个弃养生母的骂名,那影响多不好!
肖城面无表情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再怎么作怪,我就是拼着这份工作不要,也不能在她面前退一步。”
因为许青梅的出现,家里三个人都有些气闷,三个人想了大半日也没想出个解决办法,不过倒是一致的同意,任凭许青梅怎么使坏,绝对不会给她一分钱。
第二天,肖城是被外面一声剌耳的响声惊醒,他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没穿,直接跑出了房间。
客厅里,只见他二叔脸上黑得跟锅底似的,地上有一只摔碎的玻璃杯,而他航叔正在翻着报纸,脸上的神色也十分难看。
肖城吃惊的问道:“二叔,怎么了?”
肖城他航叔抬头看了他一眼,阴沉着脸把手上的报纸递给肖城,肖城打开报纸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亲子弃养生母,这是教育体制的沦陷?’,下面还有个副标题,写着‘此等教师,何以教书育人’。
肖城被气笑了,不用细看,原来许青梅的后招在这里。
有时候肖城觉得自己挺佩服许青梅的,别看她文化程度低,其实浑身长满了心眼,当年她挺着个肚子,来找他二叔要求分拆迁款时,知道先告到妇联博同情,现在更是直接找上了媒体,在舆论上占据高峰,只是让肖城恼火的是,他拿的这份吴市晚报在刊登这则新闻时,竟然都没有找过他本人核实过真伪。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肖城他二叔气得一脚把垃圾篓给踢翻了,他嘴里吼道:“我要找报社去,凭啥这样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