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之后，本来是想去买点简单容易消化的吃的，段松给他说厉荣泽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而医院的餐太难吃了。结果他才从住院部下来,就有点诧异。
大厅里怎么这么多人？几乎把整个大厅都挤满了。
有的蹲着有的坐在等候席上有的自带小板凳,还带着饭盒鲜花水果礼物。
这是哪个领导住院了？方婪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领导住院,来探望的人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啊，尤其这来的还大多是二十多岁的女孩。
这也太高调了？
方婪一不小心就彻底想歪了,不过他才走进大厅，马上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在几秒的判断之后,不少人就收回了视线。她们那些窃窃私语对方婪来说听得再清楚不过——
“好帅啊……”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么帅得欧巴。”
“这算什么，没我家牛奶帅！”
“不啊,根本就不是一种类型的好么,你看他现在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冰冷冰冷的,但是眉眼形状挺柔和,笑起来一定迷死人。”
“啊，你观察真仔细……谁去试试？”
“是啊，反正等着也没事干。”
“你去，你去……”
方婪：……
他快走两步，迅速的走出了门。
也终于意识到，来的这些人竟然都是厉荣泽的粉。
然而门外，竟然已经停满了车，似乎还有不少车子正朝医院开过来。有人拿着亮着荧光的牌子，上面要么写着厉荣泽的名字，要么是zonger，要么是牛奶欧巴。里面已经挤不下了，天气又冷，他们或靠或站的挤在门口，来得更晚的就站在更远的地方。幸好这些人还挺理智。
方婪一边往出走，一边掏出手机给陈子昂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没人接，他就又给住院部打电话，要求他们不得泄露病人任何信息，不论谁来问。他还稍稍用上了一些混淆之术，让那个听到他声音的人对他言听计从。
但是这根本不保险。
他汇入人群之后，就消失不见。
十分钟之后，他重新出现在病房里，手里提了一份外卖，和另一个不透明的纸袋。
厉荣泽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方婪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想让他多休息一会。结果那个纸袋突然自己……动了一下？
发出一下响声。
方婪伸手在纸袋上轻轻一弹，顿时安静下来。
他看了眼厉荣泽，忽然嘴唇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