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主管骂道纵火还把自己纵进去那脑子还是人么,而且就算发生什么情况1ST几个大活人在这一个个寒系魔法一过,还什么灭火整个林子冻住都不是个问题,你傻子似的关键时刻净想些掉链子的事。
花寒给堵的开不了口,自作孽不可活,他提的办法现在想后悔也没可能,于是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下了,说走就走,几人计划找到中心城的槐树林后先搞来几桶汽油,然后去林子里该怎么霍霍怎么霍霍。
既然我们都已经给首领发现了那也没必要再麻烦自己伪装什么,直接叫出萨罗迪亚打算继续在空中一睹亚特的风采,只希望中心城的消息没那么灵通得知我们几个外来人的闯入,我可不想刚飞到城市半空就再给射下来。
巨龙出现在狭窄的街道上直接撞翻了周围的几栋楼房,随后它大力拍打着黑色羽翼,七彩流光如彩虹般耀着人眼眸,它抬起头对天空发出一声响彻的吼叫。
其他人纷纷攀上巨龙的身体,地面上只留下我与安莫两人,我见他还抬着头看向我们先前居住的旅馆顶端,想必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于是我想都没想也抬头看了过去,然而过了片刻后我却没有丝毫察觉与发现。我疑惑的伸出手拉了他一下,看来这人发呆的技能点还真是满格的,“你在看什么呢,我们该走了。”
安莫转过头看向我,他张了张口好似要讲些什么,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眉头倏的皱了起来,将要脱口的话语直接变成了一声惊呼的“小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心啥?看他的眼神是我后面的方向,难道后面萨罗迪亚要吃我?不等我回头察明确认什么,安莫猛的扑过来一下把我按倒在地,眼前的场景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随即被他搂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我头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最后一圈的时候随着惯性没刹住车,从他怀里直接滚了出去,我的脸啪的一下直接拍在了地板上,随即而来的便是额头与鼻子的一阵剧痛。
头脑的一点思绪都被这一下撞成了浆糊,我狼狈地抬起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然而不等我开口问,一声剧烈的声响便从我身后传来,听声音好似是炮弹砸在了什么东西身上发出的巨响,其中还混杂着男人的惊呼与女人尖锐的惊叫声。
巨响的余音过后,紧接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这吼叫声听起来极为愤怒,怒吼仿佛要撕破喉管贯彻至整片苍穹一般。
我给这一声直接给吼醒了,赶紧捂住耳朵保护好耳膜不被震破,但随即我的心就直接沉了下去——
看样子,萨罗迪亚被激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混战
随即我上嘴唇一热,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结果入口的却是一股甜腻的腥味。伸手一摸发现竟然一手的血,靠!看来刚刚撞的那一下子力度还不小,连鼻血都撞出来了!
后面萨罗迪亚的吼叫声又响了起来,我来不及处理自己只好伸出袖子随意一抹,然后转过头就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头后面的阵势就吓了我一跳,只见七八辆军用的直升机盘旋在我们头顶,上面特种兵的枪口一个个都指着我们的方向。
这……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人啊,我怎么没发现!我直接傻了眼,还是一旁的安莫扯了我一把才让我回过了神,不过我抬头满脸血的模样吓了他一跳,他直接皱起了眉头,估计想是怕我受了什么重伤,就伸手过来要检查我的伤势。我挡住他说了几声没事,心想这时候你还管我干啥,那边明显有比我情况更严重的呢。
我仔细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的是怎么一回事了。军用直升机的到来我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也怪了,这玩意就像直接凭空出现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样子是直升机上的特种兵先对我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好在安莫反应快发现的早,带着我躲了过去才免除我一身的血窟窿。而龙王却没那么幸运了,随后射出的火箭炮直接打在了措不及防的巨龙翅膀上。
萨罗迪亚一届龙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它这时已经双眼血红,看样子就知道是极度愤怒的状态。
野生的龙王发怒起来可是极为可怖的,驯化过的召唤兽虽说骨子里的傲气已经被磨灭,但天性的烈性却还依旧存在,若不是现在主管在上面全力控制着它那估计龙背的所有人都得给掀下去。主管一边控制着萨罗迪亚一边让其他人赶快离开龙背,直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他往我这边望了过来:“放不放啊我控制不住它了!”
我心说都这种时刻你就没有个自主判断能力吗?直升机都打到头顶了哪还有不放Boss的道理?我忙回了一连串的“放放放”,主管得到指令后低身伏在龙背上保持好身形,下一刻整个人的身体便跃了出来直划一条弧线,落地随着惯性打了几个滚便稳当的站了起来。
现在也不是夸主管好身手的时候,萨罗迪亚没了束缚后对着天空得意短促的鸣了一声,之后大力煽动着翅膀飞了上去,看样子绝对是打算大开一场杀戒了。直升机上面的人也算耳有所闻龙王的威力,见此便纷纷退离开来,我原以为他们是因惧怕而退散开来,应该很快就会吓得逃离这里,可随后它们却围成了一个阵型将龙王包裹在中央,看样子配合的井然有序显然不是一两次就能产生的默契。
我现在也无暇去管什么龙王,招呼着一旁的主管等人就打算跑路,这好几个直升机再加个萨罗迪亚那一会儿可绝对是热闹极了,这看头我们几个人可是受不起,当下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上策。
主管跑了几步到我们身边,我之前一直没想过原来他的身手这么好,果然不能打的人逃命速度都这么快吗?他见前面不远停着一辆小面包,一招手就让我们赶快砸了窗户上去。我原以为上面的直升机被龙王纠缠住,大概一时半会儿无暇顾及到我们,可抬头却见它们阵势一摆随后角落里一架直升机向下滑翔而至,竟朝着我们的方向直接飞了过来!
随后其他的直升机立刻将那个缺口补住,炮弹带起机身上爆出无数团火花射向中央的萨罗迪亚。我在心里暗骂一声,这群家伙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吹的,这种危机关头还不忘“关照”我们。显然亚特的军队教育我们公司是比不上的,我们公司一向是——一同进行任务的队伍,队伍同伴死了我不会愧疚,而我死了对方也无需愧疚。
而亚特他们大概自进部队以来的团体精神就有培养起来,从刚刚他们临危不惧的布阵法与之后派出的追踪者就可以看得出整个亚特军队的精神。我就不说安莫,就是先前那个最为稳重的尤尼克,要是任务中遇到敌方放出龙王这个狠角色那怎么说内心也保定慌乱不已,这样一来哪还有心思顾及当下自己的任务,绝对保命最重要。
花寒喝了一声让我们快点,直升机都快与我们平行着飞了。主管听了就怒骂道就你挨整个队伍最末尾呢还有脸在哪儿叫。
我现在一看这俩人就有些无奈。不得不说主管在这一次次有惊无险后耐心似乎也早给磨完了,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句子里夹杂着脏话,然而不知怎么听到这些不正经的粗话我总有股莫名的亲切感。怎么说呢……毕竟在以前的世界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跑到那小面包面前才发现,安莫早已经瞬移到驾驶位内弓着腰不知在忙活着什么,不过好在他提前把车门打开了。当队伍最后一个卡特也跃上车后车子随即一震,安莫直起身手握着方向盘,下一刻小面包便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花寒扭头一看车窗外发现车竟然启动了,再看向安莫道:“这小子有两下子!一看就绝对是个惯犯啊。”
“他是不是惯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开口我就把你直接锤成罐子。”主管瞪了他一眼,看样子也是嫌他烦。
花寒一昂头不与你计较的模样。
小面包行驶的很稳当,不一会儿就穿过小街到了一条较宽阔的马路上,我透过旁边隔离带的枝叶看那边天空直升机还在与龙王纠缠,不过显然他们已经报销了一架机。我回过头去看后面的位置,还不错没有一个落下的。
这种进度简直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原本以为能在旅馆妥当休息一段时间,做个准备什么的再进行下一个任务目标,然而没想到首领一回来我们就紧跟着捅娄子。
我郁闷摇了摇头,刚想喘口气系上安全带,手还没抓到带子呢整个座位却突然猛的一震,随后急刹车的惯性就差点让我从副驾位飞出去。
我刚想骂道这家伙究竟会不会开车,但下一刻我脑袋边的车窗哗啦一声就碎了,碎裂的玻璃渣子散落下来溅得我满脑袋都是。心想卧槽看来脸上这回绝对是要添新伤,还没等我有所反应,紧接着后面又是猛烈的一下子,这回力度更强整个车都几乎翻了过去。
车子在地上弹了好几下才算稳了下来,不过副驾这边车窗已经完全报销,我甩了甩头往外看去,只见两辆黑白的小货车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一个撞车头一个撞车尾,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直接撞翻出去。
货车的车门打开,上面陆续下来十几个手持匕首与砍刀的士兵,领头的士兵一指我们,他们点下头就纷纷朝我们涌了过来。我这边整个车窗都没了首个遭殃的绝对是我,果不其然,好几个就直接过来扒住车窗就惦着举刀来砍我,我见此赶快伸手用力一推车门,大力的将那几个撞翻了出去。
安莫半天也发动不起来小面包,就说这东西可能够呛。后位的主管与克尔斯也受到了袭击,于是两人纷纷跳下去与他们开打了,我看花寒也要下来帮忙,就喊道说两三个人下去就行了,别到时候车发动了我们还得跟着跑。
喊完之后我也跳了下去,甩上车门后我看到那几个被我撞出去的人也已经爬了起来,突然我就觉得这阵势竟然有种黑社会打架的感觉。
这时我不禁想起之前打架时的情景,记得那还是许久以前和萧麟不懂事在外面招惹了人,开始约架的时候都挺冲,结果应架的时候看对方人数就差点给跪了,虽说我们手里都拿着长棍,但最后还是由于身手不济给夺去并且挂了彩。看样子如果失去了X的能力与魔法,光给个匕首的话那我绝对是活得没现在长了。
几个人手持砍刀对着我就扑了过来,这几个小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一招之内他们就又被我轰了出去。后面的安莫也从小面包里钻了出来,他显然在车里面交代过什么,后座的几人都从车内站了出来。安莫对我们喊道:“赶快速战速决!这车用不了了你们快去旁边的车上!”
一旁的主管也已经解决了三四个,他离撞我们的小货车距离最近,听完安莫的话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驾驶位上,一个士兵还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结果直接被主管揪到车里打成猪头才扔出来。
凯诺等人从面包车里出来纷纷往小货车转移过去,有几个敌方士兵想过去拦,安莫一把红剑就把他们给了结了。我看专属殿后的花寒也骂骂咧咧的抱着脑袋蹿上货车,克尔斯查了下人数,对我们喊了一嗓子:“可以了!”我与安莫懒得解决剩下的残余党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两个人几乎是扑倒车后座的,刚进去门还没关上主管的车就已经飞了出去。
一路上撞了两三个人,引擎盖撞的都抖了好几下这才算是冲出去,只怕再求稳当命都快没了,主管油门几乎都踩到底,小货车本就难控制再这么一来左摇右晃的好几次都险些撞到路旁的隔离带。
我一时还没回过神儿来,伸手想揉揉太阳穴,结果一摸才发现本来脸上就已是满嘴的鼻血,刚刚给那些玻璃一划又填了不少新伤。我骂了一声,突然想这些士兵的车上会不会有些什么医疗盒之类的,便说我负伤了让他们去找一下。
最后却只找到半卷纱布,花寒说要给我包扎,我一想我又没受重伤包扎有屁用,而且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不得给他们笑死,就忙摆摆手拒绝了。
维安随身带了几张创口贴给我贴上了,几个人之后整顿一看发现没有一个人受伤,就我看起来最惨。主管玩命似的驾车不一会儿就把后面后追来的车辆甩的连影儿都看不着,车绕了一个大圈驶到了公路上,与其他车辆混在一起后主管这才放慢速度,此时他一脸坦然,一副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安莫一直在向后方打探着,上了公路他才转过头道:“我们现在在通往其他城市的公路上,这么多车他们要追踪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