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也打过了,唐某就不叨扰继续叨扰将军,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此告辞。”
“告辞。”子桑舟还没说什么,穆千梵就站了起来,脸上的欢喜并没有刻意掩饰。
唐笕愣了愣。这穆千梵的情绪表达还真是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加直接啊。
“对了,昨日见着了楼公子,楼公子那腿……似乎要耗些心力啊。”唐笕走出两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扭身看着穆千梵,谦和的笑容中多了一点点奸诈,“不知道琥珀有没有帮助呢。”说完,唐笕没等穆千梵反应过来,就扬长而去。
穆千梵先是一愣,然后脸色瞬间变得冰寒。
“怎么了?弋珣用得上吗?”见穆千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子桑舟挑眉。琥珀,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弋珣真用得上,那还真是有点麻烦。
“他倒是好胆量!”他穆千梵平生就讨厌别人威胁他!冷哼一声,穆千梵转身,回了后院。
“我先去找找。”若是实在找不到,再去找唐笕也来得及吧?看穆千梵的样子,似乎是很不愿意与唐笕打交道。
“弋珣的解药药方我早就交给莫久君了,能找到的都已经在我手上了,独琥珀和雪莲难寻。”所以他才只能选择笨办法为楼弋珣驱毒,已经过了三年,成效却不大。
子桑舟皱着眉跟在穆千梵的身后。也就是说,想要配出解药,就一定要去找那姓唐的求琥珀?
“明日我会去唐府一趟。”
“不必,还是我去吧。”反正唐笕就是盯准了他,这麻烦既然甩不掉,就当成日常消遣好了,“弋珣身边最好跟着人。话说,子桑将军您跟陛下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去查弋珣的事情?只是太傅家的儿子,还是排行第五,会招惹什么人?我看啊,不是莫久君闯的祸就是你留下的麻烦。”
“阿舟。”早上起床后就觉得跟穆千梵的对话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现在才想到,是称呼的问题。明明昨天晚上还用那样柔软的声音喊他阿舟,怎么天一亮就变成子桑将军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用完就扔?
“什么?”子桑舟没头没脑的话让穆千梵有些困惑,转头,挑眉看着子桑舟。
“你昨夜是叫我‘阿舟’。”子桑舟面无表情地说道。
穆千梵的脚步一顿,然后突然转身瞪着子桑舟,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子桑将军似乎对昨夜记忆尤深啊?”
“嗯,实在难忘。”在那之前,他可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如此诱人。
“我认为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你我都好,子桑将军又为何执着呢?”难忘个鬼啊!赶紧给他忘掉!
“自欺欺人吗?”就算是忘记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变成没发生过,既定事实无法改变,又为何非要忘记?
“我……”子桑舟非得每句话都堵他一下吗?“那子桑将军记得这么牢是想要怎么办?”
“不知道。”两个人都是男人,能怎么办?可以怎么办?难不成要成亲吗?子桑舟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再次开口,“我会对你负责的。”怎么说也是他没控制住理智要了穆千梵,他还是有责任的。
“哈啊?”穆千梵被这不合逻辑的发展惊到了,“你要对我负责?你想要怎么负责?娶我吗?”
“你嫁吗?”子桑舟一脸认真地反问。
“……不嫁!”为什么会一脸认真地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他还有办法跟这小子交流吗?穆千梵的额角爆出了青筋,“负责这种话,还请将军拿去对女人说,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更何况昨夜情况特殊,子桑将军能出手相助我很感谢,所以将军不必有什么负担,自然也不需要对我负责。”
“不行。”子桑舟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果断否决穆千梵的话,“虽然你是男人,但我跟你睡过了,所以必须负责。”
“……”穆千梵被气得干瞪眼,“负责负责负什么责啊!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没说什么,你唧唧歪歪的像个女人一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