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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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幽静狭窄,处于侯爷府的旁侧,隐隐犹可以听见那处的热闹喧嚷。

杜千吾背手而立,面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派闲适模样,即便,自己内心深处已经翻涌的不成样子,他还是这样,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何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说什么?”

杜千吾看着他,不觉眼睛有些酸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有些难堪地扭过头,看向一旁的破烂竹篓,里面堆积着些杂物,满是灰尘。

忽听的缓慢却又坚定的脚步声,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杜千吾下意识地扭脸去看,却被一片阴影给笼罩住,唇上一热,鼻息间竟满是那人的气息。

冷冽,却又让他心生眷恋。

他闭了眼,手臂攀上那人肩膀,狠狠吻了回去。

酒宴一直持续到日暮,天色渐晚,一众宾客好友才陆续乘兴而归,好容易把该喝的酒都给喝完,祁越已经有些飘忽了,他把剩下的事儿一推,自个儿便笑着朝新房走去。

老侯爷夫妇虽也被各种琐事弄的有些疲惫,但自个儿儿子成亲,再怎么累也是值得的,祁津虽面色有些沉默,但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从小溪入住侯爷府,他就不曾给过人一分脸色看,虽说也不是特别热情吧,但阿芸也满足了。

换别的男人,尤其是像祁津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允许自己嫡长子和一个男人瞎闹腾,更别提成亲的事儿了。所以,就这点来说,祁津的表现很令阿芸满意。

至于小溪跟他这公公的关系,那可以日后慢慢改善嘛,来日方长。

夫妇俩在门口捧着笑脸挥手送着宾客,而新郎官早就摸进了新房,想着法儿的干坏事儿呢。

苏小溪今天是头一回怀疑自己的体力情况。

前几年他还经常下田干活呢,风吹日晒,早出晚归的,虽说就那几分薄田,但好歹也是干过体力活的人,身子骨儿论说不至于这么不中用啊。可事实上,他的身子骨好像还就真没那么中用,只单单今儿一天,忙活成亲的事儿,待终于行完礼、敬完酒,他就像做贼似的溜回房,瘫在床上。

身体都快散架了,成亲可真是个力气活儿啊。

可他这感慨还来的有些早,因为祁越还没回来,真正的体力活动还在后面,在黄昏,在深夜,在他们一起醒来的清晨。

祁越回屋的时候,小溪已经简单沐浴完毕,红衣虽没脱,但也没好好穿着,就那样松垮地披在肩上,里面是雪白的亵衣,黑发微湿,散于肩后,看到祁越进来,有些局促地捉着衣襟,像个犯错的孩童,端坐在床边。

“娘、娘子这是在诱、诱惑为夫么?”祁越有些大舌头,被那帮兔崽子灌了太多,他步履踉跄地来到床边,大掌轻佻地抬起小溪的下巴,笑嘻嘻地说。

刚一靠近,小溪就被他身上的浓重酒气熏的眼前一热,他睁着晶亮的眸子看着祁越,面色微热,道:“先、先去洗洗吧。”糟糕,明明自己没喝多少啊,为什么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祁越嘿嘿笑了笑,并没有立马去隔间沐浴,反而把脸压了下来,对准红唇狠狠亲了口,这才边扯衣服边朝隔间走去。

小溪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的水流声,男子的低声哼唱声,再加上满室扎眼的红,不由得心跳加速,坐立不安,不久前才沐浴过的身体也开始隐隐发热。他恍惚中觉得这种情况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

他平日里是不怎么喝酒的,一是酒量不行,二是,醉酒之后他的身体会有些奇怪。他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羞耻的事,所以轻易不会喝酒。白日里和那些宾客朋友敬酒,大都也被祁越给拦下或代替了,使得祁越的那些哥们儿都笑他,说他被自己给制住了云云。

小溪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所以见到祁越和那群人笑骂成一团,虽有些招架不住,却也知晓,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谊,不由得满心羡慕。

他想,也许日后他也可以融入祁越的生活圈?而不是那么自私地把人局限在那几分薄田,把人困于粗鄙的乡野。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快乐么?虽然祁越不曾表示过他在苏家村不快乐,但小溪还是一直隐忧着,年轻气盛的青年,能安心待在乡野几天呢?

一年,两年,他不敢去想,只能试着去改变自己,让自己跟上他的步伐,毕竟,相爱是要彼此都付出、都退让,祁越已经做了很多,现在是他表现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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