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父亲?咱们家不要那些虚礼,叫爸。”宴凤天看着宴行头上缠着的带血的纱布心里就搅劲儿的难受。
“爸。”宴行从善如流,叫的宴凤天眉开眼笑。
“这就对了。”他摸了摸宴行的头,回头看了一眼荣伯,“你们少将呢?老婆都住院了他也不说来看一看?”
荣伯擦擦汗,“少将去了M星视察还没回来,已经派人给他送信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请陛下稍安勿躁。”他瞄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宴行发现说到少将的时候他毫无反应,这夫人失忆了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要是平时少将这个时候还没来,他早就闹起来了。
今天却意外的安静,这是真失忆了。
宴行心里翻了个白眼,谁要那便宜老公?他心里烦乱在这陌生的世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靠在病床上发呆。
宴凤天正闹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打扮的中规中矩的侍卫进门走到他跟前不知跟他悄声说了句什么,就见宴凤天眼睛一亮,大声道:“真的?快!赶紧走!晚了又抓不着了。”他说完就一马当先的窜出门去,身边带的人也呼啦啦的跟着,一下子把荣伯撞到一边。
刚才的侍卫是进来报告他夫人消息的,他的夫人乔,晏台宴行的亲生母父,总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光脑基本上不开,搞得他好几个月也没摸到夫人的影子,急的够呛。
晏台看了看弟弟,就问了一句话,“回家吗?”
宴行下意识的摇头,晏台点头不语,在宴行手里放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的长方形小盒子,宴行看着像是U盘,结果晏台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句,“通讯器,咱俩的。”意思是这是他们两人的私人通讯器。
宴行当时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联邦里人人手腕上都带着光脑,外表看着和手表差不多,实际上光脑里包含了所有的个人信息,可以通讯可以刷卡买单等等,非常方便,但是也没什么*,只要光脑是开启状态一旦使用,联邦的总机中心就可以定位该光脑的位置,精确到每一个人。当然了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查询这些私人信息的,除了在逃的通缉犯之外,要查平民的信息必须要打申请,一层层的报告,联邦军部审核同意之后才能查询。但是不开启光脑什么也干不了,跟黑户一样。
所以晏台的这个私人通讯器就可以避开总机的追查定位的。
宴行不明所以的收了,晏台又按了按他头,道:“我走了。”他全程高冷说完就带着人也跟着走了。
宴行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病房,心里一阵失落,他蜷在病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荣伯看着忽然变得安静的夫人也有些不习惯,他叮嘱了机器人守着自己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宴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自从当兵已经六七年没有睡过懒觉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跑完操开始锻炼了。宴行哈欠连天的坐在床上,垂着头发呆。机器人给荣伯发了指令,通知他宴行已经醒了。
不出五分钟荣伯已经端着个托盘敲门进来了,宴行瞟了一眼,见那托盘上都是洗漱用品也没吃的,就无精打采的继续赖在床上。机器人这个时候拉开了窗帘,窗外阳光还不错,宴行眯着眼睛隔着窗户看着碧蓝的天空上飞行的各种飞行器,眨了眨眼睛,从今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他又发了一会呆,反正当初当兵也不是他的本意,是他那个英雄主义强烈的老爹逼着去的,现在换了地方又活了一回,就自己做主一次吧!这回想找人逼他一次都没有了!他心里有些酸涩,伸个懒腰将灰暗的心情全部驱除,事已至此,他不能让时光倒流,家人朋友什么的已经都不在了,他更要振作起来。
宴行本来就是个乐观向上的人,把自己安慰好了之后就开始重整旗鼓,首先要先搞明白他的便宜老公是哪一位?
要真是个老头子……宴行脸上一阵扭曲,他想不下去了。
吃过早饭之后,医生又来检查一次,用一个类似于探查器的东西在他头上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就说可以回家了。
宴行的外伤已经痊愈了,昨天还流血不止的伤口上了那个药之后连疤都没留,他内伤更是没有,别人都以为他失忆,他自己心里明白这是换了一个人哪能不失忆?
他是心无挂碍的要去认识新世界,荣伯可苦逼了。拉着一张脸,心里各种忐忑,这回家要怎么交代啊?
宴行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各司其职竟然还有拎包打伞的,他眉头跳了跳,小王子就是牛逼哈!荣伯走在前面带路,以往他都是跟在后面的,但是这次宴行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好逾越的走在前面。
“别让他们跟着我!烦!”宴行皱着眉头回头看着那一群的人,感觉自己好像给套上了枷锁,伸不开手脚。
荣伯知道宴行失忆之后脾气大变,不敢违拗,就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人训练有素的退到后面,宴行看那架势心说,这哪是他的跟班啊?这分明是保镖兼打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