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白言的泪光中,房间响起了一个清冽的高冷的男神音:“209,你马上从你人类身体里出来!”
“靠!你他妈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老子已经没发小黄文了,不就是看了个片?你至于还逮着不放?是不是暗恋老子不敢说?”芭比突然对着手腕上的通讯仪跳脚怒吼。
那粗犷的语言和甜美的声音甜美的外表重叠在一起,仍然违和到爆。
白言抓过了系统的爆米花喂进嘴里,打算围观。
那通讯仪类似手表,屏幕有些小,白言看不清对面的人。
“呵,自己被高审锁定怪谁?谁让你乱发那种东西!我现在觉得你这具身体太过暴露,要求你退掉,你能怎么样?”那声音虽性感,却也欠揍,虽然为白言服务的时间短暂,但是辨识度相当高。
“你麻痹!暴露!就他妈穿了条裙子你说暴露?那X星球上还晃悠着好多连衣服都不穿的人鱼外壳系统呢,你怎么不去抓?”芭比黑着一张脸,双手抱胸,昂头道,“老子就不换,你又能怎么样!”
结果,大话并不是谁都能说的。
白言看着瞬间倒地不起没有半点呼吸的芭比惊得一嘴爆米花都掉了。
“系……系统?”白言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该不会,系统画漫画的事情又被发现了,于是这扫黄队长又来抓它了吧?
没声了……白言脑子里静悄悄的,面前这具芭比的身体也毫无反应。
呃……白言在系统的尸体旁守了一会儿,结果它还是没回来。于是白言只好将这身体抱进卧室。
系统喜欢粉粉的,幸好白言也只将他那间换了装修风格,剩下的无数间卧室仍然粉嫩嫩一片。
把芭比放在床上,白言也不难察觉,这的确是具男人的身体,否则,他也不会抱得这么累!
只是五官非常漂亮,真像是芭比娃娃,粉粉嫩嫩,水灵灵的,又可爱又性感。
白言摸着下巴,该不会这男神系统真是暗恋芭比系统,然后监视它的时候发现它买了这么一具身体,然后给……看硬了?所以,才要求芭比退货?
白言笑嘻嘻地滚回房间睡觉了,最近他的脑洞好大的呢。系统又不是人类,怎么会爱恋?
第二天,白言在空间里哼着歌做着早餐的时候,芭比又活过来了。
它踩着高跟鞋,一边走一边嘀咕:“有病!老子爱给谁看给谁看,爱跟谁同处一室就同处一室,你她妈不就是个扫黄队长?管个蛋蛋!!”
“系统!”白言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刑满释放了,难免有点惊讶加惊喜,“你没事啦?一起吃饭?”
“没事没事,就是神经病发神经,遇见有病的了。”芭比闻着香味,觉得稀奇无比,“这是什么?就是传说中的饭菜的香气吗?天哪,人类的感觉真的好棒哦!这身体买得太值了!”
“……”白言慈爱地微笑着,系统不说脏话还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一整天,白言都在空间和芭比玩游戏。至于是什么游戏嘛……被化妆,被穿裙子的游戏。
白言欲哭无泪,他真的没这爱好,系统你不要过分执着好不好?
但是当白言想要拒绝的时候,芭比就会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碧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他只好默默做他的乖儿子,任由大佬爸爸高兴。
女装大佬爸爸系统玩得很开心,但还是没忘记提醒白言,他在这个世界的停留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
白言出了空间后,就在琢磨要给东陵以秋留什么遗物,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的。
反而他一打开房门,就被门外跪着的面色苍白的林轩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做什么?”白言平静了一下呼吸,冷漠地问着。
“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了。但是……但是我们家真的出事了,爹他们,他们都死了……”林轩攥紧了衣服,抬着脸看向白言哀求着,“求你了,府里还有很多下人,他们出不来了,被困在里面了。我听见他们在里面的惨叫声……真的出事了。”
白言沉默地低头看他,良久,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却能出来么?你又怎么知道,那些被困在府里的人真的无辜?林轩,因果报应,该来的迟早要来,该还的迟早要还。”
“我……”林轩紧握的手指节泛白,最后他无力道,“那你教我,教我如何辨别善恶,教我认什么是因果。收我为徒,好不好?”
啊?白言有一瞬间的懵逼,怎么林轩不是特别伤心吗?还有心情拜师。
可白言看见他一张小脸上露出的表情仍旧那么坚定,忍不住开口:“你是认真的?”
“是,我想当道士,想救该救的人。”
白言神色复杂,他着实没有料到他这个弟弟这几天思考人生得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最后,白言平淡地说道:“好。”
与此同时,林宅正宛如地狱,那在府中肆意妄为的厉鬼,正是被大房推下深井的林寒的母亲。
原本她只是怨只是恨,那可恶的女人又在寺庙里求了什么符压在井口上,让她这怨恨无处发泄。
可最近,有人来帮她了。他替他挪了符,还设了一个聚阴阵,让她日益强大,让她能为她失散多年的儿子报仇!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道士服,大概是个道士,一个离经叛道,愿意为冤鬼申冤的道士。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系统被带走做了什么?哈哈哈哈
☆、民国――人人都爱林道长(十七)
林轩跟在白言身后,神情也染上了两分林寒的冷漠, 他白净的脸上早已不再有白言初见他时的烂漫, 仿佛突然成长, 变得让人再也无法一眼看透。
白言逆风走着, 雪白的道服在这寒风之中被扬起, 尚阳剑在石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尖锐声音。
是的, 他还是来了,来了林家――已经毫无生气,血腥味弥漫的林家。
东陵以秋本想跟着他进来, 但被他制止了, 他只带上了林轩。东陵以秋只好带着人在林宅外面等候。
白言抬头看了看天, 最后一缕余晖也没入黑夜之中, 已经没有任何阳光。
整座宅院风声瑟瑟, 空荡的府宅深处传来几声悲戚的哭声,既阴森又可怖,让人脚底生寒。昨日还悬灯结彩的大宅,今日却冷得好似坟场。
“你是怎么出来的?”白言右手挽起一个剑花,将迎面而来的一团黑气劈散在凉飕飕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