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色女,回神了!”李师师笑得犹如花枝乱颤,兰花指翘点她,“快行令!看你能将酒令牌持到何时!”
卫希颜唇角浅扬,清透如雪的容颜在火炭红光下映出几分绚色,衬着她三分慵淡的神情,清绝而又媚惑,坐在她对面的李师师与何栖云均觉胸口一荡。李师师暗啐一口:祸害!
卫希颜瞟她一眼,“师师,下面这笑话跟你的小乙哥有关。”
“小乙?”李师师又好奇又好笑,道,“你这家伙不定怎么编排他?”
“怎么,心疼了?”卫希颜侧眸一笑,笑容几分清绝几分魅或,偏又带着两分邪佞。
“少废话,快说!”李师师娇嗔她一眼。
卫希颜当啷一拍令牌,摆出副说书人的架势,“话说,有个阿拉伯人娶了个大理白衣族女子,带着妻子与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回返明州,途经京城临安,便停留了几日,以赏京师风物。”
她起的话头子便把众女给吸引住了,均聚精会神倾听。
卫希颜道:“有天,夫妇三人正好路经咱们开在城里的枫叶酒庄,被酒香引入,便要个楼上的雅间。那时正逢钱塘八月观潮期,酒庄客人出入不绝,店里小厮忙不过来,燕小乙便临时客串一把小二,下了酒单。”
“孰料酒还未上桌,那孩子忽然哭闹不止,夫妻俩怎么哄都哄不住。妻子急道:‘孩子定是饿了!’说着便解开衣襟想给孩子喂奶。”
“正在这时,小乙端酒入雅阁,见那妇人要解衣喂奶,立即大喝阻止。”
李师师不由插嘴,“小乙阻止她做什么?”
卫希颜道:“那白衣族母亲也是既惊讶又恼怒,道:‘你们汉人臭规矩真多,难道不准我解衣喂孩子?’”
“燕青笑嘻嘻道:‘这位大嫂,解衣露胸可以,但本店规定不能自带酒水!’”
“噗!”何栖云一口酒喷出,差点溅到卫希颜袖子上。
“本店禁带酒水!哈哈哈……”李师师再度滚歪在何栖云身上,一边喘气一边用粉拳直捶栖云香肩。枫叶酒庄确实有禁带外面酒水的规定,但希颜编排的这笑话也太……哈哈哈……
“姐姐……我认输……退出……”希汶笑得窝在卫希颜怀里喘不过气,这一局输了罗袜,再输一局她脱下中衣就露出贴身的肚兜了,哪敢再脱下去!
“汶儿,我们一起。我也认输退出!”何栖云喘过气后赶紧表态,她真实性子虽然并不如外表般娴静守礼,却万万做不到李师师和卫希颜般放肆无忌,哪敢再继续这脱衣游戏!
卫希颜自然还会逼迫妹妹希汶,连带何栖云也一起放过,眯眼笑道:“认输退出可以,这回却是要脱的!”
二女同时松了口气,还好有罗袜可除。
卫希颜看向李师师,笑得邪佞,“师师,还不脱!”
李师师身子笑得发软,媚眼飞向名可秀,“卫希颜,要催先催你家名红袖去!”
名可秀止住笑,笑吟吟看向希颜,忽然一伸手,将她官袍上的玉带解了下来,手中一扬,道:“师师,红袖已脱矣!”
众女惊讶瞠笑。李师师一边笑一边揉胸,“红袖呀红袖,你不脱衣脱希颜的做什么?”
名可秀笑意悠悠,“师师,妻妻同为一体,希颜的岂不就是我的!”
卫希颜扑哧一笑,眉眼溢柔,“爱妻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