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快速地解决了两个小贼,他却不敢放松警惕,一手仍然抓着那瓶管,他起身去按床头的通话器,想把左轶叫回来收拾残局。
通话器那头传来哔——哔——的忙音,然后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哔一声之后留下您的留言。”
“喂,变态……”陈晟刚开口说了一句,就扭头一把将手里破碎的瓶管捅了出去!
扑上来偷袭的小光头被他划中了手臂,鲜血登时喷溅出来!小光头手里的小刀哐当落地,惨叫着被他再次一脚蹬出,笔直地摔在了跑步机上,再次跌了个头破血流!
陈晟喘着粗气刚要接着说话,突然听见“碰!”一声重响。
他后脑剧痛,木头的碎块从他眼前掉落、跌到床上。他喉咙里痛楚地闷哼出一声,手指挣扎着从通话器上抠过,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满头是血的刀疤脸,又抡起手里的木头板凳碎块,狠狠地砸向了通话器!“碰哗!”
将那一堆残渣统统扔到地上。他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血,满怀怨毒地看着晕死在床上的陈晟。
“麻痹的兔儿爷,老子今天干不死你……”他神情阴森地四下环顾,企图找个能弄死陈晟的物件。
目光扫过床头柜上另外一瓶没被享用过的啤酒,他眼神一暗,扭头对起步机上挣扎扑腾的小光头道,“起来!教你怎么操屁眼儿!”
17
半夜不堵车,左轶只花十几分钟就赶到医院,昏迷的病人已经送进手术室,亟待开颅。手术区禁用手机,他一边往消毒室走一边把公文包递给迎上来帮忙的护士,“帮我关掉手机。”
幸而开了小骨窗之后,发现血肿状况并没有预计中那么严重。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后病人就被推了出来,左轶一边接过护士递来的毛巾擦汗一边拦住匆匆路过的女医生,“曲医生,还有什么病人?”
“没事没事,有我在!你快回去休息!”女医生豪爽地一挥手,快步走了。
“左医生,你的包。”护士在后头招呼。
左轶聚精会神地盯了几十分钟显微镜,此时松懈下来,立刻开始头晕。头重脚轻地靠着医院的白墙,他一手拿着公文包,低头开手机。叮咚一条提示短信弹出来,竟然还是家里通话器那个号码。
太阳穴弹跳着微微疼痛,他有些激动地接通语音信箱,并且猜测陈晟喝完了酒,要命令他再多带一些回去。
话筒那边一开始是低低的喘息声,“喂,变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