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还淳进了房间,张望一下。
纪子言忍不住骄傲起来。
每个房间都有主题,老子可是挖空心思,把现代饭店的优点全都搬过来。
什么风月花鸟、梅兰竹菊,他全部改成房间名,这一间就是圆月房,绘的图是雪山上的银月,月牙白为基调,白色毛皮当被,就连床单也是一统的月牙白。
他赶紧把目光从床上收回来。
大概是这些天教春阳教得太用心,看了那张床,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傅还淳躺在上面,白色毛皮横披在他胸肌上的帅样,欧麦尬,他不能这么没节操,好马不吃回头草。
大概是太沉浸于自己的心绪,等他发现时,吓得倒退三步。这、这、这是大木头傅还淳吗?
傅还淳解了外衫,让他困窘的再度倒退三步,“你、你想干嘛?”
“试试看这温泉好不好,不是说要验收吗?这工程是我向王上再三请命,王上才批准的,如今竣工当然我也得验收。”
也没错啦,当初刺桐对他的主意不具信心,对他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信任,傅还淳却力挺他,让刺桐终于也同意这件事,所以对外都说由傅还淳全权负责,自己只是傅还淳忙不过来时,才代替他来监工,所有命令都是假大将军的口谕。
大老板验收,难道还不许总经理验收吗?
可是上天呀,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在老子休了他之后,他才在老子面前跳脱衣舞,这分明是挑战老子的理智极限呀!
门就在后面,出去就没事了,但是——他心里狂吼,有便宜不占,这还是业务之道吗?
他呼了口气,眼睛着魔似的盯着。
这是傅还淳自己脱给他看的,他没叫傅还淳脱,对,所以他只是眼睛吃冰淇淋,就当看偶像剧,偶像要脱衣服现身材让收视率上升,他不看白不看,大方欣赏就是。
是说,脱就脱,他老兄脱得光溜溜的干嘛,而且还脱得这么有技巧,让老子各种角度都看不到重点部位,这不是在吊人家胃口吗?哇,纪子言扇了扇脸,怎么觉得血压飙升,肌肤都热烫起来。
他乔了乔角度,这里看不到,再移动脚步,换到另一个方位,哇,还是看不到,怎么看只看到傅还淳的背,那肌肉的线条,还有粗壮的手臂,被他用力的搂在怀里一定会——
他又扇了扇脸。好热呀,该死的温泉,干嘛冒烟,不要遮掉他想看的嘛。
“你在宫里有没有好好的念书习武,这段日子有没有长进一些?”
有,他每天都跟春阳一起念那本书,念得津津有味,至于习武嘛,他每天都跟春阳一起做体操,告诉他要筋骨柔软,才能够做到书里不可能的姿势。
“有!”
一说出口,纪子言就恨不得打自己巴掌。他回得这么恭敬干什么,应该要说“干你屁事”才对,才能突显他身为受君的骄傲,让这混蛋知道他不是非他不可。
“不知搓背的技巧有没有长进?”傅还淳比了比旁边的毛巾。
“当然有!”
纪子言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抢过毛巾,一副迫不及待想帮傅还淳搓背的小媳妇样。
哇,他这色男真是没救了,自己都快瞧不起自己,受君当得这么窝囊,以后一定会被攻君压得死死的,傅还淳一定在偷笑啦。
他心里狂骂自己没用,但是拿着毛巾帮傅还淳搓背时,那结实的背,触感好得让他唾液一直分泌,一双手摸来摸去的吃豆腐。
这久违的虎背,让他魂牵梦萦的背肌,他还是没救的好。
做什么骄傲的受君,错过这一村,难道回家睡觉时恨得咬指甲吗?做人就是要及时行乐、顺从渴望,没错,当机会来时要把握,就算人格有点毁损也没关系,爱——才是最重要的呀。
他开始喵喵叫了,被傅还淳的背给迷得没理智。“夫君……”
“我不是被你休了?”
傅还淳不带火气的提醒,拿起包角,洗起自己的前面,害纪子言更饥渴了。
好想也帮夫君洗前面哦,就连下面也可以帮忙一起。
“那张纸我练字玩的,写什么我都忘了。”
羞羞脸啊,他讲了这么无耻的话,自己都脸红了,而要让业务脸红是件不容易的事。
“一、不知变通、自以为是;二、老子住在你府里一年,你连根手指都没对我动过,我合理的怀疑你不能给我‘性福’;三、贪图虚名的伪君子,牺牲他人的幸福,来成就你眼中的忠义,我鄙视你。”
傅还淳缓声道出休书的内容。
你个芭乐,平常不见你记性这么好,怎么这个时候就展现你过目不忘的超级技能了。纪子言心里骂骂咧咧,但一出口又是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