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拓跋君牙,就连唐不二也开始质疑自己当真可以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肏得哭爹喊娘吗?
陆枭蓝眸微眯,也不知为何像是有怒气在瞳仁中翻滚,他勾了勾嘴角,抓住锁链一头的手猛地往下一拽,强行将拓跋君牙的脖子拉得埋了下来,再难抬起。
拓跋君牙此际亦是怒极,纵然他难以抬头,却仍是挣扎不已,不肯如了陆枭将自己如野狗那般牵扯出去的愿,哪怕他脖子上的锁链因此绞得越来越紧,已然就要勒进他的肉里。
“别闹了,赶路要紧。”穆赫皱皱眉,一把抓住了那根套在拓跋君牙脖子上的锁链,阻止了陆枭粗暴的拉扯。
陆枭随手松了链子,面色一改,却只是随和地笑了笑,“我与这只东都狗实在不够对盘,交给穆兄你来看着吧。”
穆赫替拓跋君牙解开了将他勒得就要喘不过气来的链子,冷着一张刀疤脸对他说道,“别想生出什么事端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拓跋君牙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粗声喘着气,这才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顿地被穆赫带了出去。
这先锋营中,战马尤为珍贵,即便如此,萧翰钧仍是特意叫人送了两匹马过来供穆赫他们撤退之用。
唐不二吵吵嚷嚷着想与穆赫同骑,但是穆赫怕路上拓跋君牙与陆枭又起什么纷争耽误事,这就把那聒噪的家伙赶去了陆枭的身边。
“陆兄,就麻烦你载一下唐不三了。”穆赫胯下的正是拓跋君牙先前的坐骑踏炎乌骓,拓跋君牙坐在穆赫身前,许是踏炎乌骓感应到自己主人的不适,不时回头看对方一眼,并发出阵阵哀戚的嘶鸣。
拓跋君牙努力地挺直了背,他闷闷地咳嗽了两声,目光却是变得愈发黯淡。
唐不二斜坐在马背上,他听到穆赫又叫自己唐不三,气得他伸手指了对方,大声斥道,“穆赫你个瓜娃子,给你说了不要乱喊老子的名字!你听不懂人话嚒?!”
穆赫斜睨了唐不二一眼,只轻轻一笑,这便抖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而去。
踏炎乌骓不愧是当世名驹,虽然身负两名壮年男子,甚至其中一名还身着重甲,但是它却只是如履平地一般,跑得又稳又快,只眨眼功夫便被陆枭和唐不二都甩在了后面。
但是即便如此,因为马背上的轻微颠簸已是让拓跋君牙又感到了一阵后`穴撕裂的疼痛。
他死死地咬着口中布团,眉峰微微地蹙着,额上渗出的冷汗被风吹干了,旋即又覆上一层。
穆赫察觉到身前之人有所不对劲,正要御马慢行,却不等他勒紧马缰,拓跋君牙的身体已是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去。
他们这一路纵马奔逃,总算是远离了追兵,虽然不知道萧翰钧那边战况如何,但是想对方出身天策,骁勇善战,又有叶问水帮忙,必定能全身而退才是。
要不是穆赫及时唤出了灵蛇缠缚住拓跋君牙的身体,将之固定在马背上,只恐对方已跌了下去。
他催动灵蛇将拓跋君牙拖到了马嵬坡入口处的草地上,等待着后面的陆枭与唐不二赶上。
踏炎乌骓在一旁一边吃草,一边不时抬头看看面色嫣红得不太正常的拓跋君牙,烦躁地扬起了蹄子。
穆赫拴好马缰,这才走回到了拓跋君牙身边,他取了阻止对方顺畅呼吸的堵嘴布,这才发现拓跋君牙的唇间齿上不知何时已是染上了鲜血。
拓跋君牙咳嗽了几声,嘴角有血缓缓溢出,他先前与他们交手时便又是受伤又是中毒,尔后再被三番四次受叶问水与陆枭折辱,胸中郁气难解,自然引得内伤愈发严重了。
陆枭见状,径直走了过来,他只淡淡地看了眼有些咳血的拓跋君牙,轻描淡写地说道,“许是极乐引的药性所致。回头多肏他几次便好了。”唐不二这回倒是不信陆枭所说,他狐疑地蹲下来看了看拓跋君牙惨然的面色,摇摇头说道,“怕不是那么简单哟,喂,穆赫,你给他弄点药三,你好歹还是懂点医术的嘛。”
穆赫自然不会放任拓跋君牙病重不管,虽说五毒教中一门双修的弟子倒是不少,但他还真就不喜欢修习为人治病疗伤的补天诀,也就是前些年他与唐不二一同为浩气盟出任务时,对方受了重伤,他这才勉强恶补了一通补天诀,好歹会些基本的疗伤之法,也算能给时不时就要挂一身彩却不在意的唐不二稍微医治一下。不过自此之后,那唐不二也是如同恼人的藤蔓一般就这么缠上他了。
他把了把拓跋君牙的脉,却看到对方双掌因为长时间的反捆早已变得乌紫,这就赶紧动手解开了对方腕间臂上的捆绑。
“替他松活下血脉,我去附近找点草药来。”穆赫对唐不二交待了一声,随即便跃入了路边的密林中,寻草药去了。
唐不二这人本也不是个从善如流的主,但是穆赫的话,他却从不会不听。
既然有了穆赫吩咐,他这也就乖乖地替拓跋君牙按揉起了被捆得青紫的双手。
拓跋君牙闭了眼躺在草地上,缓缓地喘着气,不时轻轻地咳嗽一声。
唐不二替拓跋君牙揉着肉壁,舒活血脉,却不时看一眼对方那张隐忍着痛楚的俊脸,忍不住戏谑道,“莫说你娃还是长得好看安?”
说着话,唐不二已是抬手在拓跋君牙面上轻轻地抚了一下,陆枭在一旁抱手看了,只是冷笑。
拓跋君牙被唐不二这般轻薄了一番,旋即睁了眼盯住对方。
要说这唐不二倒也是个眉目清俊之人,只可惜对方脸上挂着的浓浓痞气以及下颌那簇凭生出几分威严的短髯,把那清俊都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