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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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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后面那半句话显然是在宣示所有权,直接搞得对面的秦子行一愣,神情古怪地在他跟严雨竹之间来回扫看了好几遍。

也不管叶青鹤看不看得懂手语,他就比划了起来:我跟你的妻子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最好是这样。”叶青鹤顾不得多说,他怀里的严雨竹已经疼得几乎站不稳了。

意识到严重性,他连忙把人横抱起来匆匆出了门。

出门正迎上闻风赶来的小武。

“叶老师!您怎么来了?”小武看见他抱着严雨竹,又一见严雨竹面色不佳眉头紧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严姐又头痛了?”

“又?”什么叫又?

小武没注意到叶青鹤的反应,他只知道严雨竹那头痛严重得很,严重到严雨竹三天两头就会买一堆布洛芬扔在医务室里。

他带着叶青鹤去了医务室,找出布洛芬兑了温开水让他喂给严雨竹吃,但严雨竹头疼得牙帮子咬得死紧,根本吞不下药片。

“弄碎了喂。”小武表情不太好,“这回怎么这么严重?”

叶青鹤没吭声,毕竟他连严雨竹习惯性头痛这回事都根本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把药喂进去,严雨竹却疼得呻|吟出了声,直接把他的胳膊抓出了三道血痕。

“叶老师,您……”

但叶青鹤却没心情理会胳膊,他只关注一件事:“她这种情况多久了?”

小武闻言露出惊讶的神情,门外的秦子行也听到了这句问话。

“多久,您是指……如果是说严姐头疼这事儿的话……”

小武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已经两年了。”

*

这次发病格外严重,严雨竹自己也感觉到了。

布洛芬到底起了效果,她感觉好多了,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已不至于像前面那样疼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正在车里,旁边那位神仙在开车。

“去哪?”

“你是故意的?”这人猛不丁地开口。

口气不大对。

她瞥眼看过去,见那张被长发挡了大部分的脸上嘴角标志性下垂着,下巴腮边肌肉紧绷,脖颈僵硬青筋凸显,还有方向盘上那双手,瘦薄的手背上几条细骨微微凸起。

所有的这一切都指向一点:叶青鹤正强忍着怒气,而且气得还不轻。

“你是指什么?”

“一个外人都知道你头疼了两年,你想展示什么,作为你的丈夫我不够关心你,还是想让别人觉得你嫁给一个舞蹈家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严雨竹坐起来无奈地揉了把脸,刚想说什么,就听旁边人又继续了。

“在今天见你的旧情人感觉如何,情绪很激动,激动到头疼是吗?如果真的旧情未了忘不掉,何必要把健身房转让给别人,那可是你们爱情诞生的地方,留着作纪念不是更好么?”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没想到老情人会跟你新挂上的小情人同时出现,旧的新的一起来了,真不凑巧,是吧?”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下可不好选。”

叶青鹤一顿念,差点闯了红灯。

车停下来时,已经能远远看到医院大楼顶上的标志了。

前面头疼得太狠,搞得严雨竹现在连怼他的劲儿都没有:“先说好,我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哪儿能行,到时候再在外人面前疼起来,人家说的可是我,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

“是关系到你名声的事。”严雨竹早习惯了他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懒得跟他多说,“我没带身份证。”

叶青鹤这种最注重公众形象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外面做出什么违背规则的事情的。

本来要掉头回去拿身份证,但是半路有人给叶青鹤打了电话,说出事儿了——很狗血,他的小情人隋玥脚崴了。

于是,他们掉头去了剧院。

车刚一停下叶青鹤就急不可耐地摔门冲下了车。

“别哭,我马上到,已经下车了。”一边安慰着,他一路快步向剧院大楼走去,走着走着还跑了起来。

全程管都没管严雨竹。

看他跑得火急火燎的背影,严雨竹有些感慨。

虽然早就知道那个叫隋玥的女孩儿在叶青鹤这里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以至于他连私人手机都扔给人玩,但真亲眼见了那幅在乎劲儿,才总算知道什么叫个轻重缓急。

“估计在热恋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起身准备下车,却不想刚一起来忽地腿一软又跌回了座位,接着耳鸣起来,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耳边一直蒙着层东西,以至于她都没听见车门自动落锁的“咔哒”声。

等她发现的时候,车门已经打不开了。

她只好拿起手机准备给叶青鹤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也关机了。忘了充电。

“操。”

没法儿下车,严雨竹只好在车上待着,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秦子行给她的那个日记本。

在车上到处翻看了一遍,没找着东西,估计是落在健身房了。改天再去取好了。

至于为什么今天叶青鹤突然出现在健身房,还有那些稀里糊涂真真假假的破事儿……

“算了,不想了。”

一想就头疼。

下不了车,也打不了电话,严雨竹只能闭目养神。

她心也够宽,没一会儿就靠在车窗边睡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正梦到她在爬山的时候脚踩滑了,从高耸入云的山上落了下来。

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再一看车外,秋冬的天黑得早,外面已经全黑了,而车内更是漆黑一片。看这样子,应该已经晚上七点过了。

睡了这么久……吗?

“咚咚!”车窗突然响起,她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只见车窗边凑着个乌漆麻黑的人影。人影见她醒了,冲她喊了一声“雨竹”。

“雨竹,雨竹!”又叫了两声。

声音有点耳熟,但看不怎么清楚。

直到那人稍稍离远了一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到自己身上后,她才勉强看清,那是……

“雨竹!”那人再次喊道,“是我,我……雀音。”

“我去拿车钥匙,你等着会儿,很快就回来!”说着,他挥了挥手转头飞快跑开。

懵了一会儿,严雨竹才反应过来。

雀……音?

那孩子……

他怎么知道她被锁在车里了?

大概等了快一个小时的样子,严雨竹都等得快二次睡着的样子,雀音才回来,拿着车钥匙远远就按了一下。

“咔哒。”车灯闪了闪,门开了。

门被拉开,雀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你没事吧?”

严雨竹愣了愣:“我能有什么事?”

雀音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连说几遍后又摸了摸她的脸、脖子、手。

“冷不冷?”

“还好,你……”只见雀音松开她,转到另一侧去上了车,进来后将钥匙插上,熟练自如地把车里空调热风打开了。

“对不起,我前面来不及了,等我找到叶青鹤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我的舞又是第二个,直接被抓去换衣服了,本来我想让人帮我去要车钥匙的,但是叶青鹤他……”

见他解释得急促,严雨竹拍了拍他的肩:“别急,先出口气。”

雀音听话地停下来深呼吸,长出了口气。

“再深呼吸……对……吸到最深……出气……”

随着严雨竹的指令,雀音深呼吸了三四轮。前面两次是真的在喘气,后面剩下的就是在看人了。

他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严雨竹。

“深呼吸……”吸气。

“吐气……”吐气。

严雨竹挑眉:“吸气。”

吸气。

“吐气。”

雀音认认真真地吐到一半时,她笑了起来,接着她就被扑倒了。

“我好想你。”男孩儿把头埋在她腰间撒娇。

“灯还开着呢。”她提醒道。

“开着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严雨竹捏了下他那双故作无辜的脸,“你叶老师一会儿赶来把你劈了可别怪我。”

雀音“呿”了声,小声嘟哝:“我怕他个屁。”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老实爬起来把车灯关了。关完他搂过严雨竹的脖子,直直吻了上去。

亲了几分钟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严雨竹拉开了几次都依然勇往直前,直到被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打红了手背才老实缩了回去。

他还挺委屈:“好疼啊姐姐。”

“这会儿不叫名儿了?”

“姐姐。”他把手凑到严雨竹嘴边,“姐姐你都不给我打电话,还不准我生气。”

严雨竹给他气笑了,拍开他的手:“你那叫生气吗?你那叫发骚。”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雀音就干脆跨到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啄了她十几下,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和脸颊,全部照顾了个遍以后才浅浅啄了下她的唇。

黑夜中的那双年轻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拇指在她的耳边摩挲。

男孩儿今天喷了香水,闻起来不怎么符合他的性格,是一种冷冽的清香,倒像是他那位叶老师会喷的东西。

他看一会儿她,又低下头来啄一下她的嘴。时而贴一下上唇,时而抿一下下唇,时而蹭一蹭唇角。

无论是前边激烈的舌吻,还是现在这种浅淡的吻,都可以感受到他那几欲喷张的情绪。

空气中泛滥的荷尔蒙早已溺满溢出,两人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在严雨竹都开始想是不是要拉个暂停警报时,雀音忽地问她:“咱们这样是不是算偷情了?”

严雨竹:“……”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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